特拉澤尼緩緩的說道:“我沒有想到……徐大師的戀人原來竟然是一位先生。”
蔣忻勾起唇笑了一下,以一種同樣傲然的態度說道:“怎麼?很意外?”
特拉澤尼繼續邁動腳步:“有一點,不過也在情理之中。”藝術家當中同性戀的比例那可是相當高的,更何況是那些藝術成就斐然的傑出大師當中,總是有那麼一部分人相當的異於常人。徐大師這點與眾不同的選擇也就顯得不那麼特異了。
蔣忻走過來站在待客的沙發跟前,抬手說道:“請坐。”然後轉頭對秘書吩咐他上茶。
分賓主落座之後,特拉澤尼勳爵直接進入了正題:“我聽說徐大師的新作《星空少女》被他作為禮物送給了你。”
今天特拉澤尼先去處理了自己的事情,然後才去“打卡上班”。
特拉澤尼本來只是處理一下設計方案的事情,辦完了就應該回國。可是因為讓他愛戀的“少女”讓他魂牽夢繞,無法自拔。只能繼續逗留在這個地圖上小的幾乎找不見的小鎮。
勳爵先生知道徐久照是要把這件瓷瓶送人的,可是他沒想到那麼突然,等到他到了工作間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了。
這讓勳爵先生特別傷心,不過他轉念一想,既然製作人不肯賣,說不定可以打動收禮物的人。
於是儘管冒昧,勳爵先生還是厚著臉皮的向徐久照打聽他的戀人在哪裡工作。
蔣忻之前跟徐久照說好了要把這件事情交給他處理,讓這位特拉澤尼勳爵直接去找他。
所以徐久照也沒為難,直接告訴他蔣忻現在的辦公地點。勳爵先生直奔蔣忻公司的臨時辦公地點,找上了門。
蔣忻垂著眼睛笑了一下:“什麼《星空少女》我這裡沒有,只有《夜色星荷》。”
星空少女這什麼挫名?!怎麼配的上久照送給他那麼典雅的瓷瓶!還是夜色星荷好聽。
“《夜色星荷》?”特拉澤尼皺眉,“不不不,先生,我只是要找《星空少女》。”
蔣忻皮笑肉不笑的抬起眼,向著旁邊的角櫃看了一眼,嘴裡說著:“我這裡只有一隻瓷瓶,如果你確定這是你要找的就是它。那麼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件作品的正確名稱正是《夜色星荷》。”
特拉澤尼勳爵順著他眼神的方向轉頭,一看見角櫃上遺世獨立,盡顯清高可人的瓷瓶就跳了起來。
他幾乎是蹦到了角櫃跟前,雙手按在籠罩在瓷瓶外邊的強化防盜玻璃上,他憤怒得扭頭:“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她!”
蔣忻不在意的挑眉:“我現在是這隻《夜色星荷》的主人,怎麼安置它當然是我的自由。”
特拉澤尼直起身,義憤填膺的低吼:“你這是囚禁她,妨礙讓世人欣賞她的魅力。”
身為一個痴迷的進化成為腦殘粉的狂熱粉絲,特拉澤尼完全是把這隻美輪美奐的瓷瓶當做一個生命體來對待的。現在這玻璃罩子就跟牢籠一樣囚禁,而看守還渾不在意,怎麼不讓他惱火生氣。
特拉澤尼這種狂熱更傾向於向世人分享,他願意讓更多的人看到他所愛的“少女”是多麼的迷人,讓世人都傾倒在她的美麗當中。
如果可以,特拉澤尼甚至打算單獨為他的“少女”舉辦一場宴會,向世人隆重的介紹她。
可是蔣忻則跟他恰恰相反,他所看重的恨不得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獨享和獨佔會滿足他的渴望。而且勳爵先生怎麼能知道蔣忻當時的心痛,要是這件徐久照精心為他設計的瓷瓶再出了任何的意外,他真就可能要殺人了。
他跟徐久照的住處根本就沒有什麼有效的防盜措施,蔣忻這才帶著這件貴重的瓷瓶上班,然後上午緊急聯絡了一個珠寶公司,從他們那裡購買了一個用來展示貴重珠寶的防盜玻璃展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