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帶身份證,還不快走,在等夜宵嗎?”假做未識破其身份而將這個宋代版的“蔣幹”放了回去。
由於初入廣西的岳家軍糧草給養非常困難,在得不到關係單位盡力支援的情況下還要保持“三大紀律、八項主義”的優良傳統,因此宋軍的給養只能“因糧於敵”,已經成為了一個地球人都知道的秘密。曹成對岳家軍將回師的假情報深信不疑、如獲至寶,竟令枕戈待旦的將士們全體都來個“甲級睡眠”,以待養精蓄銳後追擊回師的宋軍。然而,岳家軍竟乘敵人高枕無憂之際,來了個標準的“夜行軍”,繞道趨嶺、從天而降。宋軍鼓譟而進殺入敵營,睡夢中的匪徒剛聽到吶喊聲時早已嚇得魂不附體,根本無力抵抗,大多擺出了鳥獸散的造型……
被追得象“流浪貓”似的曹成,終於發現了尾襲而來的宋軍一個並不致命的弱點——人少。據記載:“飛(指岳飛)部才八千。”
於是老曹將全部兵力退守到篷嶺,最後就連許多洗衣做飯的嬸子大娘也被拉來站腳助威,企圖憑藉人多的優勢來尋找戰勝岳家軍的答案。據《宋史》記載:“親(指曹成)以眾十餘萬守篷頭嶺”。
然而,曹成所部一個最大的弱點便是缺少一個讓人信服的革命綱領。
要知道“造反”是一個門檻很低的行業,不僅老少皆宜,而且男女不限。但缺陷也是鮮而易見,那就是成本太高,鬧不好是要掉腦袋的,還不能算工傷。但流寇頭們又實在提不出什麼讓大家值得玩命的口號,善於“發動群眾”的曹成所部又大多為被脅迫剛剛參軍的百姓,看似枝繁葉茂,實則百孔千瘡,屬於不堪一擊系列。所以雖然兵力相差為不成比例式的懸殊,但終究還是沒有發生從“量變”到“質變”的奇蹟。而岳飛所部雖然兵不滿萬,但盡是質量上乘的百戰之士。
果然,在岳家軍凌厲的攻勢下,如驚弓之鳥的流寇紛紛非常配合地加入到“反戰”的行列,主動地四散奔逃,幾乎是不戰而自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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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 比劉翔跑得還快的曹成——馬不停蹄追曹成(3)
曹成似乎這時候才真正找到當流寇的感覺,從廣西跑到廣東,又從廣東串回湖南,再竄向江西,連沿途的百姓都不得不讚嘆:“真有速度啊!”
流寇們一路上馬不停蹄、氣喘吁吁,不要說梳洗打扮、美容美髮,連換洗衣服、吃飯的時間都給省了。有的時候困得“上眼皮”與“下眼皮”之間眼看就要打內戰了,可一聽到岳家軍尾襲而來的訊息,精神頭馬上又從零點直接進入到了沸點狀態。沒辦法,逃吧!逃出去才是硬道理。當跑到江西境內時,突然發現終點到了。原來,南宋大將韓世忠所部正列隊贛江沿岸。
老曹仰嘆一聲拔出寶劍,正想學一學西楚霸王項羽來個橫江自刎。然而,他突然間使勁地柔了揉眼睛,雙眼驚異地目視著前方……
原來,令老曹意想不到的是,韓家軍不僅沒有肅殺之氣,而且許多士兵敲鑼打鼓、吹拉彈唱,而且都是些或歡快、或溫柔的曲調,活脫脫一副歡迎新生入學的樣子……
就這樣,曹成結束了自己給自己當老闆的流寇生活,稀裡糊塗地成為了韓家軍中的一分子。
老曹雖然已經“反水”了,其部將郝晸卻打著為“光榮”了的曹成(誤傳)報仇的口號,繼續發揚東奔西跑、就是不投降(向投降說不)的精神,並且比較有創意地令所部每個人腦袋上都貼上了白布條,將打野食的土匪們改裝成了寧死不屈的革命黨。結果在湖南芷江境內也同樣遭遇了被“掛”的命運——岳家軍張憲所部嚴陣以待。
原本郝晸已經做好了吃牢飯、喝斷頭酒的準備,但令其意想不到的是:
1.將他俘虜的岳家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