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2/5頁)

力,這對格溫普蘭來說,實在跟觸電一樣,美妙無窮。在這個謎一樣的女人面前,他覺得心裡什麼也沒有了。蒂的影子在陰暗裡掙扎著,輕輕地悲嗚。古時有個浮雕,上面刻的是一個吞食愛神的斯芬克斯;愛神柔嫩的翅膀在兩排微笑著的無情的牙齒中間鮮血直流。

格溫普蘭愛這個女人嗎?人也跟地球一樣有南極和北極嗎?地球在永遠不變的軸上轉動著,遠處是天體,近處是泥汙,日夜交替。我們也跟地球一樣嗎?心難道也有兩個平面:這一面愛光明,那一面愛黑暗?這兒是光明的女人,那兒是汙水溝裡的女人。我們需要天使。難道說,我們也同樣需要魔鬼?靈魂也會長一對蝙蝠翅膀嗎?難道說每一個人都命中註定,非經過這個皂白不分的時刻不可嗎?錯誤是我們不可抗拒的命運的一個要素嗎?在我們接受人性的時候,難道非把罪惡的和其餘的一切一起接受下來不可嗎?難道說罪惡是必須還的一筆債?真叫人不寒而慄!

不過,有一個聲音對我們說:軟弱就是罪惡。格溫普蘭所感覺到的東西簡直是難以形容的:肉體、生命、恐怖、肉慾、悶人的陶醉以及蘊藏在驕傲裡的全部羞恥。他就要跌倒了嗎?

她又說一遍:“我愛你!”

她突然瘋狂地把他抱在懷裡,緊緊地摟著他。

格溫普蘭透不過氣來了。

冷不防的,在他們旁邊響起了一陣清脆的鈴聲。這是釘在牆上的小鈴的聲音。公爵小姐轉過臉來,說:

“它這是幹什麼?”

忽然傳來彈簧門移動的聲音,那個刻著王冠的銀窗板開啟了。

旋櫥裡面一個墊著皇家藍絲絨的盤子出現了,盤子裡放著一封信。

信封很大,四四方方的,它放在那兒,一眼就看見上面那個蓋了大印的銀紅色的封蠟。鈴還在響。

窗板差不多碰到他們坐著的沙法。公爵小姐低著頭,一隻胳膊勾住格溫普蘭的脖子,另外一隻手拿起盤子上的信,把窗板推過去。旋櫥關好以後,鈴聲就停了。

公爵小姐用手指撕破封蠟,開啟信封,從裡面抽出兩張摺好的紙,接著把信封扔在格溫普蘭腳前。

蠟印雖然撕破,但是還能認得出來,格溫普蘭看見上面印著一個王冠,下面是一個A①

①女王安妮的第一個字母。

開啟的信封兩邊都鋪開了,所以格溫普蘭同時看到上面寫著:“致約瑟安娜公爵小姐。”

裝在信封裡的兩張摺好的紙,一張是羊皮紙,一張是小牛皮紙。羊皮紙很大,小牛皮紙很小。羊皮紙上印著大法官官署的一個很大的綠色蠟印,這在當時叫做“爵爺蠟印”。目醉神迷的公爵小姐不耐煩的微微噘起了嘴巴。

“哎呀!”她說,“她送來的是什麼東西?一張廢紙!討厭的女人!”

她把羊皮紙撂在旁邊,瞥了一眼小牛皮紙。

“這是她的筆跡。是我姐姐的筆跡。真叫我膩味透了。格溫普蘭,我剛才問你是不是識字。你識字嗎?”

格溫普蘭點點頭。

她躺在沙法上,差不多跟一個睡覺的女人的姿勢一樣,彷彿突然知道害臊似的,把兩隻腳很小心地藏在睡衣底下,兩隻胳膊藏在袖子裡,只讓胸脯露在外面。她熱情地望著格溫普蘭,把那張小牛皮紙遞給他。

“好吧,格溫普蘭,你已經是屬於我的了。現在開始執行你的職務吧。我的心肝,請你把女王寫給我的信念給我聽。”

格溫普蘭接過小牛皮紙,開啟以後,用戰戰兢兢的聲音念道:

小姐:

我們榮幸地附送給您一份我們的僕人——英吉利王國大法官威廉·古

柏簽署的口供記錄副本。這個口供記錄說明一個非常重要的事實:林諾·

克朗查理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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