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自覺的揚起,笑得宛若妖豔媒人的罌粟。
抬眼,看了看對面的男子,他隨即緩緩道,“事到如今,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好歹兄弟一場,我不想與你大動干戈。”
並不是他有菩薩心腸,只是因為他還記得,在某個地方還有個人在等他。等他將這些事情解決後,他便要去找他心中唯一的娘子,那個為了保護他默默為他做著一切的女人。
“哈哈哈哈!”仰頭大笑,蕭意騰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同樣邪魅的容顏上卻沒有他的從容淡定,只聽他朗聲道,“蕭景月,你的話實在是太好笑了,你為了等這一天,連姚貴妃都能殺,怎麼跟我又談起了兄弟感情?我還真是受寵若驚。”
驀地,眉頭一蹙,蕭景月雙手一緊,眼中一抹殺氣閃過,卻很快被他掩去。看著對面一臉譏笑的男子,他旋即緩緩道,“姚貴妃,不是我殺的。”
本來,他不屑解釋,可剛才從鳳央宮過來,聽了幾個小宮女議論的話,他卻有些動搖了。
不知該信誰的?是她臨死前親口承認的那些,還是剛才小宮女所說的那些?
對面,蕭意騰笑得更為諷刺,“不是你,難道是我嗎?整個皇宮都知道是你,鳳央宮的那些奴才們更是親眼看著你殺了他,你卻還在這裡狡辯。”
“我說不是我便不是我,若真是我,也沒什麼好狡辯的。”冷聲過後,他旋即抬起凌厲的雙眼,看著意欲激怒他的蕭意騰,緩緩道,“不必多說了,我不想與你浪費時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下馬投降,待父皇醒來後由他處置,否則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交給父皇處置,我有那麼笨嗎?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那個男人恐怕醒不來了,若是他一直不醒,那你打算把我交給誰處置呢?”猖狂的笑著,蕭意騰那張俊顏幾近扭曲,忽的卻聞身後沉重的開門聲響起,隨即轉過了頭去。
下一瞬,所有的人都驚在了當場,就連蕭意騰一時也忘記了反應。
門下,那個僅穿了一身長衫的男子,筆直的站在那裡,一雙虎目掃過門外的眾人,最後將視線落在了蕭意騰身上,威嚴的聲音隨即響起,“你想要朕一直不醒,但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
“你,這不可能。”
為了達到目的,他最近已經加重了毒藥的分量,昨天他還是氣若游絲,死期不遠,怎麼今天卻醒來了?
更讓他吃驚的時候,他竟然在這個時候醒來,這未免太過巧合,難道是他跳進了他們早已設下的陷阱?
身後,諸多中軍將士也楞在了當場,不知是該跪下行禮,還是該衝上去將那人拿下。
若是皇上昏迷,他們尚且還有底氣,如今三王爺帶著大軍跟進,皇上也醒來了,他們一下子就從伴隨四王爺奪皇位的勇士變成了叛逆臣子,心中自是擔憂萬分。
抬腳,中年男子緩緩走出門外,那不怒自威的模樣,頓時叫不少人紛紛後退。站在臺階之上,他冷眼看著錯愕的男子,沉聲道,“你個逆子,做了那麼多大逆不道的事情,如今竟還帶著人衝進宮中意圖逼宮,你可知罪?”
知罪?
終是回了神,蕭意騰隨即冷冷一笑,“知罪又怎樣?我一直都知道這是大罪,可還是做了,知罪與不知罪下場不都一樣嗎?”
他所做的事情,隨便一件便可叫他人頭落地,身在皇室,他又怎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嚴重性。
“不知悔改,你真讓朕失望。”咬牙,男子眼中劃過一抹失落之色,旋即不再去看那張讓他生氣的臉。
聽聞此話,蕭意騰不由得哈哈大笑,不屑道,“叫你失望?我不是一直都讓你失望嗎?從小就是這樣讓你失望,你從來就沒對我抱過任何希望吧。”
眼底,悲慼之色漸漸湧上,回想起十多年前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