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答道,“最親之人。”說罷,他已走到桌邊,欲要將桑千雪抱起。
最親之人!
一瞬,葉璟已然怔楞。
天下第一的玉公子與烈焰的關係竟是如此親密,他們是最親的人,這樣的訊息無疑叫人驚悚。
可他,卻對那句話如此在意。
難道她深更半夜找他喝酒,就是為了眼前這個男人!
倏地,一股諷刺之意從心中躥起,向來自傲的他竟也有幾分自卑,相比眼前這個男人,他確實不及他完美。難怪能叫她動心,天下第一的玉公子與天下第二的烈焰,他們才是絕配吧!
而自己‘‘‘‘‘‘不過是個過客罷了,毫無意義的過客!
轉身,眼看著桑寒雲將她打橫抱起,他想要阻止卻不知該說何是好。他說是她最親的人,那自己又有何資格阻止!
桑寒雲‘‘‘‘‘‘千雪‘‘‘‘‘‘最親之人‘‘‘‘‘‘
想著,葉璟的眉頭漸漸皺緊,直直的看著從他身旁走過的男子,但見桑寒雲轉頭看著他,輕聲道,“告辭。”
“告辭。”好不容易擠出這兩個字,他卻看見迷糊中桑千雪睜了眼,剛想上前詢問,下一瞬便見她再次將眼睛緩緩合上,伸手勾住了桑寒雲的脖子,將頭埋進他胸口。
心口忽然一緊,他隨即止住了想要上前的步子,怔怔的站在那裡。片刻的沉默,他隨即慌亂的移開了視線,不再去看。
果然,他就是她最親的人,而他‘‘‘‘‘‘
待他們走遠,他才緩緩轉身,獨自坐在桌前斟酒飲下。眼底閃過幾許失落,他冷眼看著桌下那些盛滿酒的酒罈,隨即冷冷一笑。
這些酒,恐怕都是為他而準備的!
······
偌大的三王府,僅有書房門前還亮著燈籠,曾經那些院子如今全都空著,就連艼蘭院中也安靜下來,沒有半個人影。
林子飛與林長青一同守在書房門外,靜靜的陪著屋中的男子,不置一詞。
屋內,蕭景月獨自坐在書桌旁,桌上放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平安符,已經被拆開的符紙上寫的竟然是同揚的名字——蕭景月。
當日在寺前,她確實求了兩個平安符,不過兩個都是為他所求,全都寫上了他的名字。
如今,兩個平安符都陪著他,而送符之人卻已離去。
心口隱隱作痛,他已經分不清是舊疾復發還是心緒所致,更沒有絲毫的反應,任由那疼痛吞噬著他所有的感覺,漸漸蔓延至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有心可痛,這便說明他已不似以前那般冷漠無情了,這樣也好,至少他不再是個無牽無掛無所在乎的可憐人了。
安靜的坐在桌旁,他一瞬不瞬的看著那攤開的符紙,眸中的傷痛一直為曾減去。修長的手指緊緊抓住桌沿,透著內衣的指節已然泛白,堅實的楠木大桌上已經被壓出深深的掌印,他卻沒有絲毫的察覺。
‘刺啦’一聲響,一隻飛蛾飛過燈盞,立刻被灼熱的火苗吞噬了生命,僅留下快要燒焦的身子,落在了黃色的符紙上,猶然刺眼。
終是回了神,蕭景月看著那已經死去的飛蛾,眸光漸漸變冷。手指微動,那極小的飛蛾便頓時不知去向,他隨即小心翼翼的收起那兩張符紙,將它們重新摺疊,全都掛回了腰間。
緩緩起身,他看了看已經在暖爐旁睡著的米豆,那一臉冷漠終是散去不少,剛剛抬腳,還未走過去,他卻聞門外一陣熟悉的腳步聲,隨即聽見老王與林子飛正在低聲說著話。
“有什麼話進來說。”冷冷開口,他隨即又坐回了凳子上,看著推門而進的老王,沉聲道,“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回殿下,那些女人已經安排好了,阮香君也已送進了刑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