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飄露出一縷輕盈之笑,“師兄,待我捉她來,你們賞她幾個‘打屁屁刑’。”
鐵毅忙搖手道:“別。還想圖清淨。幽音,對不?”
夢幽音大點其頭,且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雲飄目的達到,不理他們的“驚恐”,跨步,兩眼又像蒙著黑布,往月心瞳探去。
鐵毅苦笑。
夢幽音脹紅臉。想起………沒幾天之前,在某個洞窟裡,月姊姊由於旅程著實無趣。因此,起鬨要玩遊戲。本想著她玩,自可和雲哥哥玩去。沒料到,最後卻是四人一塊兒投進去。姊姊說大夥輪流出謎題,寫在紙上。然後,依次抽題回答。若解不出,就要再抽出先前已做好的責罰小箋。這亦沒什麼。孰知姊姊想出的罰則,簡直匪夷所思。什麼裝貓裝狗。還有當馬給人騎著走、騎著跳。最讓人消受不起的,還是“打屁屁刑”。得讓人打臀部。早知這麼,起頭就該去睡,不應好奇的。結果害得和鐵大哥鬧尷尬。………夢幽音想起鐵毅的大手,擦過自己臀部的一瞬間,宛若一股浩蕩熱潮,透過她身子中樞最根柢處。禁不住的,她差點就要嚶嚀出聲。
“對了!”鐵毅的聲音,赫然打斷夢幽音的遐想。她羞紅著臉。抬也不抬。
“幽音不妨隨意踏個幾步,親自體驗師父‘天迷大道嶺’的威力。”
夢幽音低低的頭,小小地應了聲。爾後,拘謹的跨出步伐。猛然,雲霧龍虎競逐似的,湧生眼前。一條以絕對性力量佔據視線的大道,近乎霸道悍然地“存在”於眼前。夢幽音看傻了眼。空空茫茫。
鐵毅則深然而安穩地望著,夢幽音眸裡由讚歎和迷惑交織而成的焰採。
就這樣子,四人走走停停,清閒雅緻,遊覽著山水。
一對嘛…是風風火火的鬧著、玩著。
一對卻是處於奇異的靜態。
過了一陣後,一直沉默著的鐵毅,突然的,警覺到什麼,停下步伐。
其餘三人,還不覺有什麼。
而驀地──“有些不對勁。”鐵毅說。
第二章夢幽
商映罪一踏上山路,立覺不妥。
雖則,她以[留餘慶]這屬於[驚紅魘]的邪功密法,緊緊啜住[鐵·雲]一行人,當不至於失去他們蹤跡。然而,隱隱約約,她的神經迴路,搜尋到某種異樣波動,於空氣間四處奔流──她感覺得到。
商映罪停下步伐。她小指微拉,一條張燈結綵般用的紅絲,突的從地面彈起。由牽扯所用力度,不難推測被追蹤群的方位和路徑。[留餘慶]便是以黏性十足的絲線,沾著敵人,而致使對方無所遁形的密術。亦因此,她方才悠悠閒閒的行走。
商映罪抬眼望去。天空沉灰灰,彷佛一頭滾入土汙的小狗,肆意甩濺而出的泥塊。壓迫式的色調。且有一大節烏雲,攀纏于山頭。眼前的山徑,簡直大得不像樣,彷佛巨人之道。
商映罪停下步伐。她移動視線,兩顆靈靈黑珠,於眼眶內,滴溜溜轉著。沒有任何一個角度被遺漏。“視的完全性”。情景詭異莫名。黑瞳骰子般,旋轉於銀瓷,恍似某種妖異生物正活動著。赫然,商映罪發現著什麼。她往左後方退了一步。
霎時,大道和繚繞的雲霧,悉數化盡。恍似一開始並不存在。商映罪有些愕然。冷豔的臉龐,暈開邪意,近乎跋扈。她一笑。纖足踏到右前方。一步。場景又復甦回來。商映罪皺眉。畫面的銜接,著實巧妙非常。連她這個似已堪稱當今〈邪系〉第一宗師的[邪],亦看不出所以然。如許狀態,好若樹之骨幹和枝節的連結,有著理智判斷的分章別類,可實際接觸,即能明白──那是個完整的不可分割的一體!
………莫非中計了?………商映罪疑惑。然而,[留餘慶]此等邪術,又怎可能輕易被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