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的?”風夕的眼睛眯起來了,看著那碗藥,彷彿看著某種最為可怕的東西。
“對,我配的!”豐息似看清她眼中神色,臉上的笑容越發歡暢。
“我不喝了,我怕這藥比萎蔓草更毒!”風夕已是一臉戒備。
“夕姑娘,我家公子為了找你可是把整個宣山都翻遍了的。”鍾離見風夕毫不領情的模樣,覺得應該為自家公子說說好話,“而且用玉雪蓮給你解毒時,你卻是藥一入口就吐出來,多虧了公子親……”
“鍾離,什麼時候你話這麼多了,舌頭要不要我幫忙修剪一下。”豐息鳳目斜斜掃一眼鍾離。
“我下去了,公子。”鍾離登時噤聲,躬身退下。
“女人,來,吃藥了。”豐息走近,在軟榻坐下,用湯匙舀起一勺藥遞到風夕嘴邊。
風夕皺著眉頭移開頭,這藥肯定是極苦極苦的,光是聞著這氣味就讓她作嘔。
“我自己有手,不用你假好心。”
“女人,我這是關心你哦,要知,能得我親手喂藥的人可真不多呢。”豐息卻是搖頭嘆息,手中的湯匙依然停在風夕的嘴邊。
風夕卻不為所動,極力轉著頭,只想躲開,這藥味真的很難聞啊,她已快要吐了。
“難不成聞名天下的白風夕竟怕苦不成?”豐息整以好暇的看著她,“你身上的毒可還沒清完,這藥還得喝上三天。”
“三天?”風夕聞言瞪大眼睛,天啦!喝三天!便是喝上一口也會要她半條命!
“女人,你什麼時候返老還童了,竟如三歲孩兒一般怕吃藥。”
“哼!”
風夕冷冷一哼,然後屏住呼吸,口一張,含住湯匙,吞下藥,眉頭隨即皺起,然後口一張,“哇!” 的一聲,剛吞下去的藥又吐出來了,幸好豐息動作快,閃避及時,否則必全吐在他身上了。
“你慢慢吐沒關係,我早叫鍾離多煎了一鍋。”豐息卻淡淡的道。
風夕一聽,心涼一半截,抬首看著豐息,目射怨光,但隨即收斂,以難得的溫柔語調道:“黑狐狸,你有沒有丸藥?這種水藥我一喝必吐!”
“沒有。”豐息回答得很乾脆,然後又舀一勺藥至她唇邊,“你若吐完這一碗,我就讓鍾離再送一碗來,那一碗可比這碗更苦哦。”
風夕一聽手才一動,卻又聽得豐息淡淡的道:“忘了告訴你了,你的白綾在我房中。”
他話才一出口,風夕手便止住了,狠狠的看一眼他,然後閉緊雙目,張口吞下藥,緊閉唇,嚥下去,而一雙手緊抓衣服,一張臉皺成苦瓜。
豐息含笑看著她的動作,只是眸光掃過她唇上那個傷口時,眼光一沉,手中的湯匙下意識的便往那一壓。
“哎喲!”風夕一聲慘呼,“黑狐狸,你乖人之危!你別哪天撞在我手中,到時……唔……唔……咳咳……咳……黑狐狸,你……”
“吃藥時別說那麼多廢話。” 淡淡的語調依然不變,但不難辨認其中那一絲詭計得逞的得意。
屋外的鐘離、鍾園相對搖頭,真不明白,為什麼公子對每個人都那麼溫和有禮,獨獨對夕姑娘卻是如此,難道真因為夕姑娘名號排在他前頭?
終於,一碗藥喝完,風夕已是一副死裡逃生的模樣。
“茶!”風夕張著嘴,使勁哈氣,極想散去口中那股味道。
“喝藥後不能喝茶,這點常識你都不懂?”豐息將手中藥碗放置桌上,然後從桌上一個盤子裡挑出一盒東西,“這是梅乾,你解解苦吧。”
風夕迫不及待的從他手中接過,馬上往口裡丟下一塊,“好酸!”不由自主伸手拍拍兩邊臉頰。
“黑狐狸,你真的翻遍整個宣山?”解了口中苦味,風夕睨一眼豐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