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此言激將道:“眭將軍,你們河內人不是號稱在馬背上長大的天生騎兵嗎,怎麼今日好像比我這一介文人還不如?”
秦毅也就是煮爛的鴨子——嘴硬,其實在經過幾日連續騎馬轉戰,他的屁股早已經被磨爛了,兩條大腿根部也被磨掉了好幾層皮,每一次顛簸都讓他感到火辣辣的疼痛。不過此時自己身為主將,身負三千將士的厚望,自然不能稍露出半點破綻,所以只能咬牙死命的忍著,而且為了儘快結束這種苦難他還要拼命催動戰馬,希望能快點、再快點……
眭固雖然看到秦毅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不併沒有放在心上,反而被他那番話刺激得不輕,當下連連朝身邊的騎兵呼喊道:“兄弟們,秦將軍可是說了,他一介文人都還能夠堅持,難道我們河內騎兵反而連他都不如嗎?”
“不是,我們也能夠堅持!”河內軍的將士們紛紛怒吼起來,原本已經略顯疲憊的身軀,彷彿也在這一刻重新注入了新的力量。
雖然秦毅一直在咬牙堅持,不過大腿根部皮肉被撕裂的痛楚,彷彿一根根鋼針直接紮在心口上,讓他感到痛不欲生。在不斷的顛簸中,他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腿部滲出的鮮血,將褲子濡溼緊緊的黏在身上,讓他感到更加的不舒適。雖然一直在勉力支撐,不過強忍著這樣的痛楚對於體力也是一種極大的消耗,所以他很快就已經因為體力透支而意識模糊。
在顛簸的馬背上失去意識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隨時可以一不小心跌落馬下,而一旦從馬背上掉下來,就算不被摔死也難免會讓身後蜂擁而來的騎兵們給踩死。所以為了避免發生這樣的慘劇,秦毅只能在失去意識之前匍匐在馬背上,死命的抱住駿馬的脖子不撒手,就這樣隨著戰馬不斷顛簸前進。
眭固一直緊跟在秦毅身邊,自然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的情況,急忙招呼了幾個騎術高超計程車兵圍了上去,小心的將秦毅保護起來。雖然因為虎豹騎的追趕,讓他們不能停下腳步,但是有這些騎術高超的騎兵在,就算秦毅從馬背上滑落下來也來得及接住。
……
“秦將軍,快點起來吧,我們到了,我們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突然傳來眭固略顯急促的呼喊,秦毅頓時一個激靈急忙坐了起來,張開雙眼果然看到了一絲熟悉的景象。這裡正是他為虎豹騎準備的戰場,或者確切的說是為虎豹騎準備的葬身之地,那一千名兗州俘虜早早就被趕到這裡,在陷陣營將士的監督性下,日夜準備好了一切。
“將士們,排好陣型跟在我們後面不要亂走,小心別傷了自己的戰馬。”秦毅雖然剛剛驚醒過來,不過還是不忘又提醒了一次,然後才策馬從路上鋪好的木板上飛馳而過。
三千河內騎兵排著整齊的陣型飛速的從木板上魚貫而過,絲毫不敢馬虎大意,因為他們知道一旦行差踏錯,自己的戰馬可能就會成為犧牲品。對於騎兵而言,戰馬已經不僅僅是他們的坐騎,更是他們最親密的戰友和夥伴,有時候他們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意讓戰馬受到半點傷害。所以在聽到亂跑會傷害戰馬,這個警告比任何言語都要有殺傷力,讓他們這些騎兵不敢繼續縱馬狂奔。
就在三千河內騎兵全部透過木板鋪就的路面時,因為速度降了下來使得虎豹騎很快就已經趕了上來,相距已經不足一箭之地。這麼近的距離,河內將士們只要一回頭就已經可以看到虎豹騎兵們那猙獰的面孔。
“回身列陣,準備衝擊!”眭固一面高聲呼喊,一面打馬從隊伍末尾衝到了最前沿。在他的命令下那三千河內騎兵,很快就已經列出整齊嚴密的陣型,雖然他們沒有辦法在衝刺中保持住這個陣型,但是在靜止狀態下列陣還是沒有問題的。
曹洪沒有想到河內軍竟然敢回身和自己對決,這令他不禁感到有一些猶豫,急忙喝令大軍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