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沈照本來是完全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在我的劇情裡,他根本不該和你結婚,你真的不想知道,你做錯了什麼,讓劇情和你的人生偏離了軌道嗎?”
剎車聲響起,輪胎與橡膠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噪音。
聞弦停在路邊,終於正眼看它:“可以。”
正在慷慨陳詞的66:“……啊?”
聞弦:“可以簽訂契約,籤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宿主改變了主意,但66生怕他反悔,連忙調出協議:“這是我們的條款,請您閱讀無異議後,在空白處簽字吧。”
聞弦抬起手指點上螢幕,一筆一劃的簽下了名字。
協議生效。
66:“呼——”
它長輸一口氣:“任務開始,準備空間躍遷,請宿主做好準備,3,2,1——”
隨著倒計時結束,聞弦按住耳朵,眩暈和耳鳴佔據了腦海,下一秒,紛亂的聲音傳來,聞弦率先聽見的是粉筆劃過黑板的聲音。
接著,試卷的翻動聲,窗外的蟬鳴鳥叫,還有運動場上的喧鬧嘈雜聲一併傳來。
聞弦睜開眼,看見了滿黑板的公式。
熟悉的中年發福禿頂的班主任,熟悉的課桌課椅,熟悉的試卷熟悉的課本,一切都似曾相識。
他回到了高中時代。
南城外國語是本地最好的高中,整個高中只有三類人,一種是家裡有權有錢,交鉅額學費塞進來的公子少爺,這群人一般不走高考,到了歲數父母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塞進其他國家的大學裡。他們也不怎麼看重成績,存粹是父母看著鬧心,怕太早出去染上黃賭毒等惡習,這才丟學校裡。
聞弦屬於這一類。
另一類是家境中規中矩,成績中等偏上,交正常學費,貢獻了本校絕大多數的一本率。
最後一類,是人聰明,成績頂好,走競賽保送衝清北,給學校長臉的學生,這一類學生免除學雜費,提供獎學金,獎學金足夠覆蓋日常生活,家境不太重要,就是學業壓力很重,一旦沒法達到學校的要求,下學期的學費照常,獎學金也沒有了。
數學老師在上面喋喋不休,剛剛講完了圓錐曲線,在講壓軸的數列,公式排了一黑板,密密麻麻和螞蟻似的。
聞弦坐在教室最後面,攤在椅子上望著窗外發呆。
他本來成績就不好,又脫離高
() 中小十年了,聽的雲裡霧裡,乾脆就不聽,他心想:“沈照在這裡?”
聞家在南城是一等一的家族,聞弦在高中時也是名副其實的校霸級人物,身邊圍了一圈公子哥,要說訊息靈通,整個南城外國語沒誰比他訊息靈通。
可是,這個中學從來沒有叫沈照的人。
沈家的兒子要是在這兒上學,別管親兒子養兒子,聞弦總該是知道的。
這麼想著,他看了眼班級的另一個角落。
在聞弦位置的真對面,有個同樣邊邊角角的座位,聞弦在這兒望著窗外發呆,他在那埋書苦睡,兩人堪稱高三(4)班的臥龍鳳雛,隔著大半個教室,聞弦都聽見了對方的呼嚕聲。
這位,就是沈越川正兒八經的親兒子,沈照的“弟弟”沈季星,後來出車禍死在了荒郊野嶺的那位。
至於他的死是不是沈照動的手,聞弦就不知道了。
沈季星一直很討厭“哥哥”沈照,從來不主動提他,兩人關係極差。
沈照上位掌權時,聞弦已經被他老爸去國外讀書了,但說是讀書,其實也沒咋讀,聞弦偷偷摸摸在學校裡組樂隊,他彈得一手好吉他,天天在學校搖滾鄉村布魯斯,玩得正嗨呢,就聽說沈季星死了。
這訊息聞弦本來不知道,還是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