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弦的電話足足靜默了五秒。
五秒後,他才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什麼?”
偵探:“那酒吧名叫‘藍調’,前段時間被警察端了,原先是地下交易的窩點之一。沈季星之所以知道這裡,最開始是沈越川約人談生意,定在了旁邊的酒店,他將沈季星帶過去了,中途打發他出去玩,你知道,旁邊有酒吧,沈季星十有八九要進去,偏偏那酒吧不太乾淨。”
聞弦嗯了一聲:“你覺得沈越川是故意的?”
偵探:“您也知道,這兩年南城查的嚴,有黑色交易的酒吧不多,沈越川怎麼偏偏挑中了它旁邊的酒店?而且沈家在城北那塊兒,生意夥伴也多去那塊兒,現在卻跑去城東談工作,我查過了,那酒店他也只去了幾次,都在帶沈季星去的前後,之後再沒去過。”
“……”
聞弦斂下眸子:“將這些資料打包發給我,比如沈越川去了幾次那酒店,談生意有無異常,他為什麼那次要帶沈季星,等等等等,所有相關部分都囊括在內都發給我,款項我後續會付給你。”
偵探:“好,有您這話我就放心了。”
他們掛了電話。
聞弦面色難看,他重新拿起了刀叉,對著滿桌的食物,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沈季星,是這樣死的嗎?
前世,所有人都說是沈家的養子人面獸心、忘恩負義,他貪圖沈家的富貴,撞死了弟弟,逼瘋了母親,將父親一手送入牢獄,獨自吞下了沈家的滔天富貴。
前世的江知意,或者說聞弦熟悉的那個沈照,他就該是這樣一個人,聞華榮是這樣認為的,張小萍是這樣認為的,聞竹是這樣認為的,甚至某些瞬間,聞弦也是這樣認為的。
聞弦打心眼裡不願意將江知意和這些事聯絡起來,畢竟他面前的學神乾淨青澀,連碰碰手指都會臉紅,而前世的江知意也永遠平和,永遠溫雅,從未在聞弦面前露出過傳言中猙獰的面龐,以至於聞弦無法想象,這個每日與他同床共枕,難受時連聲音都沒有,只會兀自忍下的漂亮青年,是如何籌劃這殺掉恩人一家的。
但所有人都這樣說。
眾口鑠金,三人成虎,即使後來他執掌沈氏,躋身南城頂貴,沒人敢當著他的面提及往事,可背後的議論半點不少。
聞弦捏住桌布邊緣,心想:“原來他是冤枉的。”
江知意沒有做過這些事,從來沒有,甚至他回到沈家,也不是為了權勢,而是為了給去世的母親討一個公道。
聞弦無意識的咬了咬下唇,嚐到了一點血腥味。
那些流言蜚語,前世的江知意並非不知道,只是沈越川已經家破人亡,越解釋越蒼白,越焦急越是顯得心虛,除了忍下別無他法。
聞弦想,他真的受了很多委屈。
索性今生還來得及,沈越川想坐收漁利,禍水東引,沒那麼容易。
或許是他的表情太過難看,江知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聞
弦?聞弦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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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弦:“剛剛朋友給我打電話,說沈家出了事,也就是沈季星去世了,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江知意嗯了聲:“我確實是沒想到,不過……”他捏著刀叉,疑惑道,“你原來那麼關心沈季星的嗎?”
聞弦的臉色太差,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彷彿去世的不是他八竿子打不著的表弟,而是他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