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幫著自己的人 ,也不能安生。
芳儀也是知道,在高門大宅裡生活的不易,從這個簡單的訊息裡頭,芳儀可以想出各種試探的可能性,諸如:額魯表忠心、希望自己助他奪 爵上位;額魯表忠心、想表明自己的立場、與府裡遠著些;額魯表忠心、順帶替噶布喇試探她對府裡的態度……
在這宮裡生活得越久,看一件事就會想得越多,哪怕那份信原本就是像它字面上那麼簡單,也會讓芳儀讀出許多沒寫的、也可能根本就沒有 的事情。
芳儀雖然很煩這些東西,但還是不能不理。不管怎麼樣,自己的意思一定要表達清楚,省得這些人窩裡亂那份信,芳儀回得很簡單,即:長 泰還小,還無法幫著府里老爺料事,添為人子人兄,該上面為老爺幫忙,下面扶持幼弟,離府的事情還是等過了幾年再說。不過,想要自立,不 靠府裡庇廕,可見是個有志氣的,自己會想法子成全。
這份信傳遞出去以後,沒幾天,芳穎就遞了牌子求見,哦,現在該稱她為舒穆祿氏少福晉。這位少福晉一般都是跟著人一塊兒遞牌子的,像 這會自己單獨的求見還是少數。芳儀當然是準了的,不看自己這身上的血緣,也要看在景陽面子上。
等芳穎真正進了來,芳儀才嚇了一跳,也顧不得國禮家禮了,忙不迭的讓賞夏知秋去扶著舒穆祿氏少福晉,又讓人忙著給看了座兒。等諸事 忙定,才埋怨道:“姐姐怎麼這個樣子還往宮裡頭跑?這會子穿那旗鞋在宮裡走動,可真是讓人捏著把汗呢。”
芳穎笑著說道:“哪有那麼金貴的,我穿這個走路可穩當呢,想當初,娘娘還是我教的呢。啊,奴婢可失言了,還望娘娘恕罪”
什麼失言,只不過不想自稱奴婢罷了,不過前些時候因為自己端了架子,才來這些的吧?芳儀掩嘴一笑,也不想同她在這些上計較,“這會 子沒外人,自家姐妹的,也不用計較這些。我說,你這是多少月份了,怎麼這懷挺得老高的?”
“正說呢,才4個月就挺成這樣,聽老嬤嬤說,可能是個雙胎。哎,也真是煩人,阿離正是皮猴的時候,這會兒也顧不上他了。”阿離是芳穎 的第二胎的小名,是個男孩子。
芳儀也沒在意芳穎話裡頭的炫耀,只是笑笑說到:“孩子身邊有奶嬤跟著,你還是先顧著肚子裡的才是。”
“表哥也這麼說,還天天老讓人盯著吃這個喝那個的,真是受不了。”
芳儀實在是頭疼了,這是進來炫耀恩愛的?自己可真沒那個閒心思陪她在這個上頭玩,於是也就笑著作出一幅洗耳恭聽的樣子,隨芳穎說個 夠,也算是看著景陽的面子以及自己以往的職業操守,不欺負孕婦。
只是,芳儀這樣笑眯眯的聽著,芳穎倒覺得沒意思了,說了兩句也就罷了。話題一轉就轉到了赫舍裡府裡。芳儀也知道,這才是正盤兒,前 頭那可都是開胃小菜。
果然,芳穎就說什麼養兒方知父母心啊,當初額娘是怎麼怎麼疼愛芳儀的,芳儀被害落水,額娘又是怎麼心疼等等,就是芳儀幼年進了宮, 額娘又怎麼想念的,又是怎麼教長泰要記得為姐姐效力等等等等,又說:“娘娘還不知道阿瑪是個什麼脾氣的,說著風就是雨的,那會兒不知道 是聽了誰的挑唆,硬是要把一個不上臺面的東西弄進來伺候您,額娘不答應,他就在府裡鬧騰。額娘也是沒辦法,也是知道您準有法子調/教才應 了的。那一回,額娘也是擔心阿瑪失了分寸,一著急,才沒顧得及娘娘您的感受的。您可不知道,額娘這可悔的呦,怎麼會讓自己嫡親的女兒受 了委屈。回去阿瑪還不依不饒的,額娘又同他鬧了一番。您也是知道的,自我們從小看到大,哪回額娘正面跟阿瑪紅臉的?可這會額娘一急,連 這個都顧不上了。可是趁了那些小人的心思了。這會子額娘因為您的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