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來賣乖的,現在變成她求著納喇氏幫忙的了,能不憋屈嗎?可是還不敢表現出來,還要 感恩戴德的。這憋屈,總比得罪了太皇太后娘娘來得強。而且,她現在是在世吃不準納喇氏,這人到底是厚道,還是挖坑等著她呢?要說挖坑吧 ,也不見得啊,因為這繡經書的事情,是自己貿貿然提上去的。人家不願意沾自己的光,也實屬平常。要說厚道,這宮裡,厚道的人能活得好? 還是說這人就靠那明珠和兒子護著?
衛氏等事討論好了,就告退了,自始自終,沒敢提兒子。而納喇氏,也像是忘記了把胤禩抱過來給衛氏瞧瞧。
直等衛氏告退了,屋裡沒有雜人了,映畫才活泛起來了。一邊給納喇氏敲著腿兒,一邊笑著,“奴婢看那個衛氏,就是個不醒神的。做事也 沒個盤算。原是巴巴的來討好娘娘的,想讓娘娘您記著她得好的,可沒想到,最後反倒是要承了娘娘您的情兒。也不想想,她是哪門子的人物, 也敢來娘娘您這兒賣乖?”
納喇氏雖然在外頭別的宮裡也安插了人手,可自己的翊坤宮裡,卻是有點兒尷尬的。因為,這翊坤宮裡的奴才,除了納喇氏的奶嬤什麼的等 有限幾個,其它的好多大奴才是換過的。納喇氏也是小心的再次來收攏著身邊的人。這個映畫,是納喇氏看中了,查過了,調/教了,處理了,才 新提上來的。
所以現在聽映畫說這些,納喇氏有心收攏示做心腹,才指點道:“你認為她是個不用放心上的?那你就是錯了。這人,還是要盯緊的。”
映畫想了又想,實在是搞不明白。納喇氏也沒有為難她,開聲提醒道:“若是換了個一般的人,想了這麼個主意來討好,我剛剛那麼說,你 猜猜,那一般的人大概會如何?”
映畫也不含糊,說道:“一般人再三再四的跟娘娘分說了,娘娘若是不允,那也只能作罷了吧?”這宮女心中其實還有一句沒說,沒準,一 般人見娘娘不允,保不準另選個人討好賣乖了。只是,這話,映畫可不能說,說了可就是嫌自己過的太舒坦了,萬一讓娘娘誤會自己,那就麻煩 大了。
納喇氏點頭,“會這樣的人,那就是比不過她了,可沒她把後果想得仔細。要知道,她只要一開口說了那個主意,就是沒有退路了。她只能 成,不然就是把把柄送到了別人手裡。說了不做,那就是對太皇太后娘娘的不恭敬。你說說,是不是這個理?”
映畫細想了想,還真是呢。只是,聽娘娘這樣一說,自己難道真的比不上那個賤/奴?心裡就有點兒不服氣。這衛氏,也就是長得還行些,可 是平時那個做派,就是個軟柿子包兒。這樣的人,怎麼就能服侍了萬歲爺了呢?不過想到萬歲爺一次也沒來看過衛氏,這頭又抬了高些。長得好 又怎麼樣,生了兒子又怎麼樣,萬歲爺不待見,還不是要靠著娘娘?而自己……想著娘娘對自己說過的那些個事情,映畫就有點兒嚮往,自己是 娘娘看中的,有著娘娘靠著,還不比她強些?
納喇氏像是沒看到映畫的表情,繼續說道:“若是生出另選個人討巧賣乖的,那就是大錯特錯了。要知道,她可是我宮裡的,是我讓她服侍 皇上了。她去別人那兒,別人怎麼會信她?沒準還會弄個套兒等著她,別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我說這衛氏,還真是有些個腦子 的。她只能是求了我。”
這段話,說是說衛氏,其實又何嘗不是在說映畫的?納喇氏一向是恩威並施的,除了籠絡住這個宮女,該敲打的,手上一點兒也不含糊。當 然,最後,還是沒忘了挑了挑映畫的神經。映畫越針對衛氏,才越好呢。
映畫心裡一抖,這話說得太對了。不過聽娘娘肯定了衛氏,還是很不舒服的。面上笑著奉承著:“不過,再怎麼有腦子,拍馬也不及娘娘呢 。娘娘不光把這些看的清清楚楚,還幾句話,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