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最合乎夜窩聖地的精神。”
慕容戰道:“千千只須依我們擬定的計劃吩咐他們便成,身為夜窩族,大家都是兄弟和生死與共的戰友,且因他們熟悉瞭解邊荒集,不用教他們,亦知道如何去執行派下去的任務。”
紀千千知道推辭不得,否則將會削弱正昂揚熾烈計程車氣,兼且兵貴神速,只好收攝心神,揚聲道:“今晚夜窩子將停市一晚,邊荒集內所有人均須留在宿處,你們要把邊荒集內內外外封鎖起來,不容任何人隨便進出邊荒集,至於如何在一晚內把花妖挖出來,則由鐘樓議會選出來的除妖團負責。”
廣場上三千多人靜心聆聽,連呼吸也似屏止,就只聽紀千千動人的聲線、語調和說話節奏,已是世上最迷人的天籟仙音。
卓狂生振臂道:“千千小姐有令,你們還呆在這裹幹甚麼?除妖行動正式開始啦。”
話聲才落,全體夜窩族立即化為四條長龍,分成四組朝四條大街馳去,陣容之鼎盛齊心,教人沒法懷疑他們團結一致形成的驚人力量。
方鴻生瞧著夜窩族往四外擴散,目泛淚光,咬牙道:“今晚我若仍尋不到花妖,誓不為人。”
燕飛與高彥沿東大街朝夜窩子進發,瞧著一組一組,每組由十人組成的夜窩族武士沿街狂奔,一些直趨東門,一些逐門逐戶去公佈戒嚴的指示,令邊荒集充滿風暴欲來般的緊張氣氛。
騎士們經過兩人身旁,雖行色匆匆,仍不忘向燕飛致敬禮,顯示燕飛已成邊荒集自由的象徵,備受夜窩一族的推崇。
燕飛神態輕鬆,含笑回禮。
高彥嘆道:“若邊荒集每遇外侮,都可以像現在般團結起來,慕容垂也不是那麼可怕。”
燕飛正想念往廣陵途上的劉裕,他的安危已與謝家掛鉤,高瞻遠矚的謝玄把他從北府兵芸芸將領中挑選出來,秘密定為繼承人,正因謝玄認為,只有劉裕方有統一天下的本領,其他比他位高權重的將領均不行。假如有一天由劉裕掌權,謝家的詩酒風流將會繼續下去。聞言搖頭道:“花妖是個非常特別的例子,比面對慕容垂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倘與慕容垂交鋒,試問誰肯身先士卒?誰願犧牲自己?比對起來,花妖只是個新鮮刺激的遊戲,而慕容垂卻威脅到大小幫會的生死存亡。更可慮的是,我們不曉得集內誰是慕容垂或孫恩的人,根本沒法團結一致,即使鐘樓議會人人舉手同意共抗外侮,臨陣前也隨時有人會倒戈,那就更糟糕。”
高彥忽然停下來,看著一批與夜窩族人反方向馳過身旁的騎士道:“奇怪!”
燕飛認出帶頭者是漢幫僅次於祝老大和程蒼古之下的第三號人物胡沛,後面跟著十多名漢幫武士,人人神色凝重,行色匆匆,馳過時更有人向他們投以仇恨的目光,非常不友善。
若依早先的議定,慕容戰該已派人知會鐘樓議會一眾成員,著他們到古鐘場集合,好進行除妖行動,哪麼現在帶頭的該是祝老大,而不是胡沛,更不會如此仇視他們。
兩人大感不妥當。
高彥冷哼道:“祝老大並沒有合作的誠意,只是礙於形勢,沒法不低聲下氣。他奶奶的,不用理會他。嘿!聽你剛才的口氣,似在懷疑邊荒集的某人是奸細,是否有這個意思?”
兩人立在街頭,左方剛巧是屠奉三強開的刺客館,夜窩族的戰士一組一組的呼嘯而過,馳往東門和橫街小巷去,邊人則紛紛趕回家去,頗有末日來臨的緊張意味。
燕飛點頭道:“我在懷疑姬別和呼雷方,前者今早沒有到營地來趁熱鬧,大違他一向的作風,事後亦找不到圓滿的解釋,唯一的解釋是他根本不在邊荒集,否則以他好色的性格,跛了腿也會爬來看千千。”
高彥倒抽一口涼氣道:“你竟懷疑他離開邊荒集去見慕容垂的人,這麼說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