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來賺錢的單身女子並不罕見,多是到夜窩子的青樓出賣肉體,好狠賺一筆。
連唯一早從名冊曉得內居者是單身女性的慕容戰也大感失望,想不到似是心有成算的燕飛會碰這麼一個大釘子。
人人呆瞧著她,說不出半句盤問的話來。
女子目光回到燕飛處,一面茫然道:“這麼夜哩!弄醒奴家幹甚麼呢?”
紀千千心中暗歎,對燕飛通玄靈覺的信心首次動搖,更不知他如何收拾殘局。
出乎所有人料外,燕飛從容道:“我們弄錯哩!姑娘請關門繼續睡覺,請恕我們打擾之罪。”
女人白燕飛一眼,略一猶豫,始緩緩把門關上。
就在房門剛閉上的一刻,更令人料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燕飛一聲不響的拔劍出鞘,蝶戀花快如電閃,破入門內。
強大的勁氣,令木門像被摧枯拉朽的寸寸碎裂。
紀千千驚呼一聲,已來不及阻止。
其他人無不生出慘不忍睹的驚駭,想不到一向溫文和平的燕飛,會對此位令人沒法生疑的姑娘全力出手,狠心辣手摧花。
第十三章因果迴圈
劉裕從草叢裡彈起來,從容不迫地掃掉身上的草屑,面向盈盈俏立丈許外,貌美如花卻心毒似蛇蠍的美女笑道:“這麼巧!任大姐不是也要到廣陵去吧!我也是要到那裹去,大家結個伴如何?”
“逍遙帝后”任青媞笑臉如花的上下打量他,“噗哧”嬌笑道:“好瞻色,難怪謝玄看中你,只可惜他沒看出你是短命鬼,更沒有看出你不知自量,你以為今晚可以逃過死劫嗎?”
又笑嘻嘻道:“告訴奴家,你是怎樣曉得有埋伏的呢?”
此女之狡猾厲害,他和燕飛知之甚詳,更弄不清楚她說的話是真是假,或只是隨口胡縐,志在拖延時間,待任遙趕來聯手收拾他。她或許是自邊荒集外便綴著他,不單看到他被柔然族女刺客伏擊,還以某種手法通知司馬道子的人圍攻他,總而言之,碰著她一件最簡單的事也會變得撲朔迷離,真假難辨。
心念電轉間,他耳鼓內響起一聲冷哼,立即認得是任遙的聲音,最古怪是冷哼聲全沒有方向的感覺,就像在耳鼓內發生,令他無從曉得任遙藏身的位置,如此以內功傳音入耳,他尚是首次遇上,可知燕飛對他的顧忌,絕非過慮。
他忍著要向四處觀看的衝動,知道任遙若有意躲藏,怎麼看也是徒然。
任青媞嬌嗔道:“說話啊!為甚麼忽然變成啞巴呢?”
說話時,忽然纖手從袍袖探出來,往下垂直,先伸出玉指指往西北方,手掌再急撥三下,似在指示他遁此方向逃跑,且須立即逃走。
劉裕糊塗起來,當然不會信任她,怎知她不是故意點一條死路讓他走,又或他若反方向突圍,偏落入敵人陷阱裹,更或許只是想分他心神,另有詭計。
緩緩探手往後,從背囊旁摘下索鉤,好整以暇的道:“任後一方有多少人,不如全請現身出來,甚麼事也可以一次過解決,大家省點時間。”
長笑聲從後方高處傳來,正是任遙的聲音,只聽他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死到臨頭仍敢大言不慚,收拾你需多少人呢?哈!可笑可笑!我任遙可以保證你不會哪麼容易斷氣,沒一、兩天絕死不去。”
劉裕沒有掉頭去看,而不用看也曉得任遙立在後方三丈許外高處的一株樹上,啞然失笑道:“誰在大言不慚?要見過真章方可分明,不過任兄至少有一點看得不錯,就是我劉裕是不會那麼容易死的。特別是在荒林野地,又是在深夜之時。”
倏地一把陰惻惻的聲音從右方傳至,道:“想不到謝玄千揀萬揀,偏揀了個蠢材作傳人,讓我王國寶看看你如何難殺吧!”
劉裕別頭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