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奉三淡淡笑道:“自桓玄與聶天還結盟,我們的關係早破裂,現在,使人來攻打新娘河,分明是要將我趕盡殺絕。哼!我屠奉三是有仇必報的人,今天我在此公佈,我和桓玄已是誓不兩立,不是他死便是我亡,再沒有別的可能性。”
卓狂生首先帶頭鼓掌,眾人隨之喝彩助威,堂內一片熾熱激昂的氣氛。
江文清欣然嬌喝道:“如此,我便代劉帥提出他的主張,請議會公決,此仗由屠當家全權指揮。”
主堂倏地靜下來。
慕容戰首先舉手贊成,接著眾人紛紛舉手表示同意。
屠奉三毅然而起,悠然道:“多謝各位這麼看得起小弟,我屠奉三必竭盡所能,絕不會令各位失望。”
又特別向江文清表示謝意。
燕飛心中欣慰,荒人終於團結一致,為共同的目標捨棄個人或派系的成見,以最佳的陣容迎擊敵人,也可看出劉裕對江文清的影響。
卓狂生歡喜的道:“請屠帥指示!大家都是兄弟姊妹,不用說客氣話。”
燕飛道:“我們現在手上究竟有多少可用的戰士和戰船,武器和糧食方面的情況又如何呢?”
屠奉三答道:“我們可用的戰士在八千人間,狀態良好,兵器方面問題不大,不過,卻極缺弓矢,看來,不足以應付一場大規模的水戰。幸好有桓玄關照,派人送弓矢來哩!”
姚猛和高彥同時鼓掌,齊喊“說得好”。
程蒼古道:“至於戰船方面,經過修補和新制的雙頭戰船有十二艘,加上司馬道子送的五艘戰船,共是十七艘大船,其它由小型貨船改裝的戰艇有二十八艘,只要弓矢無缺,這樣的實力,足以伏擊兩湖幫的船隊。”
紅子春拍桌喝道:“今次我們是孤注一擲,不勝無歸。”
江文清淡淡道:“今仗我們是非勝不可,因為,劉牢之剛派來特使,傳達他嚴厲的警告,限令我們二天之內離開淮水以南任何地方,否則,他會對我們採取行動,絕不姑息。”
屠奉三問道:“他派誰來傳話?”
江文清答道:“此人叫劉襲,是劉牢之的同族人,更是他的心腹,其代表性不容置疑。”
姚猛破口大罵道:“我操他劉牢之,竟在此等時刻落井下石。”
屠奉三好整以暇向燕飛道:“燕兄怎麼看呢?”
邊荒諸雄永遠處於一種既合作又競爭的狀態下。燕飛曉得以江文清的慧黠,心中早有定案,只是拿出來考量屠奉三的領導才能,看他的應變方法。
微笑道:“時間上是否太巧合了點呢?”
姬別繼紅子春後一掌拍在桌面,含意卻是完全另一回事,憤然道:“劉牢之擺明是要與桓玄和聶天還連手鏟除我們,且不用費一兵一卒,便可坐收成果。”
燕飛一直不太喜歡姬別這個人,因為並不欣賞他奢華的生活方式,不過,經過邊荒集二度失陷的共患難,觀感逐漸改變過來。在內憂外患的煎逼下,即使像姬別這樣貪戀舒適生活、好逸惡勞的人,亦從頹唐的生活裡振奮起來,義無反顧的與大家同甘共苦,作戰到底。
卓狂生咬牙切齒的道:“劉牢之是要逼我們離開有軍事防禦的新娘河,在倉卒渡淮水往邊荒之際,讓桓玄埋伏對岸的部隊驟然施襲,殺我們一個片甲不留。而我們的戰船隊則由兩湖幫負責清剿,這一招確是非常狠毒。”
費二撇撫著一邊鬍子沉聲道:“我們既識破對方的奸謀,當然可以將計就計,反殺他們一個落花流水,好向劉牢之顯點顏色。”
慕容戰道:“如此,荊州軍將不會渡淮,只是派出探子,監視我們的動靜,當我們渡淮返回邊荒之際,偷襲我們。”
在座者人人是身經百戰的老江湖,只聽從劉牢之傳來的話,一下子便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