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狂生啞然笑道:“又是高彥你這小子,是否因小白雁來了,故患上亢奮症?”
慕容戰嘆道:“高小子你這叫處處樹敵,小心小白雁來後,沒有人肯為你掩飾你以前的風流史。”
紅子春道:“剛才應叫他多翻幾百個觔斗,看他是否仍有氣力四處惹是生非。”
燕飛含笑往江文清瞧去,笑道:“對付高彥這小子其實易如反掌,只要把他的老相好全喚來,集體當著小白雁向他算風流賬,保證可以壞他的好事。”
江文清故作考慮的神態,點頭道:“這是個整治他的好辦法,讓我想想。”
高彥投降道:“是我不對,請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年幼無知,一歲……”江文清淡淡道:“閉嘴!”登時打斷他的話。
慕容戰道:“燕飛你放心去吧!荒人團結起來的力量,會出乎慕容垂意料之外,我們會竭盡全力應付眼前的危機。”
卓狂生道:“今次我們是抱著與邊荒集共存亡的決心與敵周旋,戰場將是整個邊荒,我們會令慕容垂泥足深陷,進退兩難。”
拓跋儀笑道:“我們該多謝姚興,他遺下來的箭樓土坑和大批防守器械,大幅增強了邊荒集的防禦力量,邊荒集再不是那麼易被攻破。”
姬別介面道:“何況我們還多了劉先生和王猛的孫子。哈……”費二撇道:“是時候走哩!我們保持最緊密的聯絡。”
江文清道:“告訴他們……嘿!你這小子,又在擠眉弄眼——”高彥故意苦著臉道:“我因患了亢奮症,所以沒法控制瞼上的肌肉。哈……”眾人忍不住轟然大笑。
卓狂生道:“這一段該怎麼寫呢?明明是令人傷感的離別,小飛且要去和孫恩三度決戰,偏是人人患了開心症。”
燕飛道:“因為我們對將來充滿希望,且深信荒人是不會被擊倒的。好哩!大小姐有什麼話要我向‘他們’說呢?”
說到“他們”兩字,竟加重了語氣。
江文清的俏臉再次漲紅,令她更是豔光四射,狼狽地狠盯燕飛一眼,會說話的眼睛似在罵燕飛和高彥是蛇鼠一窩,都不是好人來的。
姬別笑道:“大小姐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話著你傳達,只是希望他們萬事小心,好好保重,最要緊是活著回來見她。”
到最後一句話,終於露相,和眾人連成一氣。
今次誰都想不到連姬別也忍不住加入調侃江文清的行列,哪忍得住笑,愛搞事的高彥和姚猛笑得淚水也流出來,非常辛苦。
眾人間瀰漫著長期同生共死、榮辱與共建立起來的真摯感情,沖淡了離愁別緒。
江文清哪招架得來,又氣又好笑道:“我不說了。”
程蒼古解圍道:“文清想說的確是正事,煩小飛告訴劉爺,二十艘雙頭船正於鳳凰湖的秘密基地全力建造中,可於半年內投入戰場,而我們會從大江幫和振荊會中挑選二千人,分批潛入建康。最後則是請劉爺萬事小心,好好保重,這樣自然可以好好活著。哈……”江文清大發嬌嗔道:“古叔你……”眾人狂笑聲中,燕飛扛著酒罈子,一聲“記得哩”,欣然朝東門掠去,迅似輕煙,轉眼消失在東門外。
※ ※ ※ ※劉裕盤膝坐在榻子上,全力行氣運功。
這幾天來他和屠奉三、宋悲風天尚未亮便起來練武,和這兩個不可多得的對手練刀,令他把新近領悟回來的創新刀法,更是融會貫通,發展出充滿個人風格的武道。
劉裕自己也感到懷疑,如果不是處身於這種危機四伏的局勢裡,自己會否這般苦苦修行。他頗有點當年祖逖聞雞起舞的感覺,並體會到當時祖逖的心情。祖逖最後失敗了,他劉裕的命運又如何呢?什麼真命天子,只是無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