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自己則改變方向,往北投去。
拓跋儀氣得差點七竅生煙,眼看得手,又被對方層出不窮的怪招化解。
忽然刀劍之聲激烈響起,原來是慕容戰早一步趕到西北的位置,待那人落下時猛然施襲。
卓狂生和紅子春大喜趕去,只見那人肩頭濺血,還以為慕容戰一戰功成,豈知那人輕煙似的脫出慕容戰正籠罩著他的刀光,又反手擲劍,然後望北逃遁。
“當”!
慕容戰劈掉他擲來的長劍,硬被震退兩步,追之已不及。
卓狂生、紅子春和拓跋儀來到他身旁,齊喝道:“追!”
慕容戰神色凝重的道:“追也沒有用。此人武功之高,尤在花妖之上,輕功身法亦不相伯仲,他們肯定攔不住他。”
話猶未已,廢墟邊緣處“蓬!蓬!蓬!”的爆起三團黑煙霧,接著是連串驚呼叫嚷的聲音。
方鴻生也趕來了,見到四人一副失魂落魄的頹喪模樣,從地上把敵人遺下的長劍撿起來,道:“這定是秘族的文字。”
四人目光落在他兩手捧著的長劍上去,只見劍上刻上一行像十多條小蟲爬行的古怪文字。
※※※
建康都城是建康城區規模最宏大的城池,城週二十里十九步,設六門,南面三門,以正中接通御道的宣陽門最宏偉,上起重樓懸楣,兩邊配木刻龍虎相對,極為壯觀。
東面的西明門至東牆的建陽門,一條橫街貫通東西,將都城分割南北,呈南窄北寬之局,北為宮城,南為朝廷各臺省所在。
宮城又稱臺城,乃建康宮所在之地。臺城宏偉壯麗,有牆兩重,內宮牆周長五里,外宮牆周長八里,建康宮居於其中。
初建時宮城為土牆,至鹹康五年,始壘磚築城牆,且四周有闊達五丈深七尺的城壕環護,益顯司馬氏皇朝對時局不穩的懼意。
臺城南開二門,以大司馬門為主門,凡上奏章者,須於此門跪拜待報,因此又被稱為“章門”。
劉裕、屠奉三和宋悲風三人隨司馬元顯從宣陽門入都城,前有兵衛開路,後有兵衛隨行,那種風光的感覺頗為古怪,也令劉裕有點不習慣。屠奉三和宋悲風早習慣了這種前呼後擁的情況,故仍是怡然自若。
劉裕尚是首次踏足都城,策馬行走在由宣陽門到大司馬門長達二里的御道,被御道兩旁的宏偉建築所懾,想到自己被人看作“真命天子”,那種感受實非任何筆墨可以形容。
只是這條都城內的御道便壯人觀止,寬可容八馬並馳,兩側開有御溝,溝邊植槐栽柳,樹影婆娑裡隱見臺省官署的彩閣金殿,任他如何妄想,也沒法想像有一天會變成這豪華富麗的都城主人。
不過若從軍事的角度去想,這座都城確是一個超級的堅固堡壘,而前方臺城的安危,正代表著司馬皇朝的興亡。
司馬元顯來到都城,便像回到家裡般輕鬆,不住指點,介紹沿途的建築物。
透過大司馬門後,劉裕終踏足臺城,只見重樓迭閣、珠宮貝闕、山水池圃,巧奪天工,看得劉裕這來自鄉間的“鄉巴佬”說不出話來。
一座大殿矗立前方,高八丈寬十丈,長度達二十多丈,在左右偏殿的襯托下,氣勢磅礴。
司馬元顯道:“這座就是皇上召見大臣、舉行宮宴和處理日常政務的太極殿。”
太極殿前是個六十畝的大廣場,地面以錦石鋪成,光滑生輝,四周廣植各種樹木,華殿綠葉相映,置身其中幾疑遠離人世。
劉裕開始明白為何帝皇不懂體察民情,居於禁中的皇帝,根本是被隔絕在一個表面看似安全的獨立環境裡,所知的民情全由臣子提供,置祖國江山不顧乃自然而然的事?
劉裕但見不論左望右瞧,近看遙窺,盡是庭園樓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