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下方船緣處,長笑道:“荒人確是名不虛傳,本人佩服,幸好來日方長,向某人暫且失陪哩!”
說罷騰身而去,投往西岸的密林,消沒不見。
“哎喲喲!”
高彥忘了己身的痛苦,探手抓著小白雁的兩邊香肩,情急道:“雅兒受了傷嗎?”
程蒼古從欄杆處躍下來,卓狂生則仍呆瞧著向雨田消失的密林。
小白雁持劍的手無力的垂下來,嗔道:“你才受傷!我哪像你這麼窩囊?不過人家的手又酸又痛!”
高彥忙探手為她搓揉玉手,憐惜的道:“我為你揉揉,保證沒事。”
小白雁也是奇怪,方才還像要取高彥小命的樣子,現在卻任他搓揉手臂,只是嘟著嘴兒,氣鼓鼓的不作聲。
眾兄弟從楷梯處蜂擁到望臺來。
程蒼古和卓狂生則對視苦笑,誰想得到向雨田厲害至此,邊荒集恐怕只有燕飛才堪作他的對手。
十多人把小白雁團團圍著,看個目不轉睛。
小白雁皺眉道:“有甚麼好看的?沒見過女人嗎?”
眾人大感尷尬。
小白雁旋又“噗哧”嬌笑,一肘撞在高彥脅下,痛得他踉艙跌退時,道:“今回真的是救了你一命,以後你不欠我,我小白雁也沒有欠你。再敢佔我便宜,休怪本姑娘辣手無情。”
說畢歡天喜地的步下階梯去了。
※※※
万俟明瑤會否是她呢?
這個可能性是存在的,當時並不知道她的名字。唉!如果確是她,自己該怎麼辦?
拓跋圭走在載著楚無暇的馬車前方,心中思潮起伏。
左右分別是崔宏和長孫道生,長孫嵩等已奉他命令趕回盛樂,一方面負起重建盛樂之責,更要防止秘族的人搶奪黃金,順道把陣亡的戰士運回家鄉安葬。
秘族靠到慕容垂的一方,令整個形勢改變過來,以前想好的戰略大計,再難生出效用。
不理万俟明瑤是否心中的她,拓跋圭清楚自己再沒有別的選擇,正如他所說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昨夜他從楚無暇處,獲悉一些有關秘族非常珍貴和鮮為人知的事。
崔宏和長孫道生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都不敢出言打擾他。
車隊的行速頗快,所謂的五車金子,只是每車盛載一箱黃金,每箱約五千兩之重,不過是兩三個胖漢的重量,對車速只有少許的影響。
拓跋圭忽然狠狠道:“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的,我要教秘族血債血債。”
崔宏和長孫道生都有點摸不著頭腦,以拓跋圭一向的行事作風,定是睚眥必報,不用像要說服自己似的申明心意。
長孫道生道:“離開了沙漠的秘人,便像惡負離開了大海,再難神出鬼沒,來去如風,道生願負起肅清秘族之責。”
拓跋圭斷然道:“此事由我親自主持大局,對付秘人,絕不能用尋常手段,他們既能在沙漠最惡劣的環境稱雄,也能在廣闊的原野發揮他們的威力。一旦讓他們養成氣候,他們將無孔不入的滲透我們的土地,肆意破壞,令我們終日心驚膽跳,人心不穩,更會嚴重損害我們得來不易的威望。”
長孫道生沉默下去。
崔宏皺眉道:“秘人怎曉得我們今次運金到平城的事呢?”
拓跋圭道:“秘人該不知道車隊運載的是甚麼東西。如果我所料不差,秘人是看到我們盛樂與平城相隔過遠的弱點,力圖切斷兩地間的運輸線,只沒想過今次護送運金車到平城來的全是我族的精銳戰士,又有無暇、崔卿和道生這樣的高手,所以功虧一簣。目下的情況雙方都生出警惕心,大家都要重整策略。而我們還要防範慕容垂突然來犯的奇兵。”
崔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