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上的坦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她不喜歡去猜測別人的心思;然而,此時此刻,面對那張刻畫著深沉的冷峻,她竟然有著一股想了解他的渴望,他那嚴肅的面孔底下,擁有的究竟是怎樣的一顆心?
站起身來,奕淮漫步的踱到了窗邊。
“我不想利用一個無辜的生命去當賭注。”他從來不會袒露深藏在內心的感覺,因為,他揹負了太多沉重的負擔,他沒有資格當一個軟弱的人;而她,卻教他自然而然的頃洩而出。
感動,此時在若荷心底狂亂的竄動,原來嚴肅如他,竟也有一顆溫柔、細膩的心。
懷抱著瞭然的心情,若荷柔情似水的說道:“生命本身就是賭注。夏大哥,我希望你再認真的考慮一下。”
轉過身子,奕淮望進若荷的凝眸深處,輕聲吐道:“生命本身也許就是賭注,但是,我卻不能拿別人的生命當我的賭注。”
“夏大哥……”
“你不用再勸我了,我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若荷很難過他拒絕考慮她的請求,但是,她更感痛心的卻是他話裡有著的沉重和情感,她的心泛起了一波又一波無法言喻的漣漪,她到底是怎麼了?
這是若荷休假以來做的第一次例行性報告,她相信,這也將是最後一次的報告。
“隊長,我希望你取消我的資格。”一臉的嚴肅,若荷慎重其事的宣稱道。
一隻眼睛不可思議的瞪著若荷,洪隊長懷疑的問道:“若荷,這就是你休了三天假之後的報告嗎?”天啊!才三天她就投降了,這是他們警察執行任務的精神嗎?
“對啊!反正夏奕淮又不肯配合,我就算休了三個月的假,結果還不是一樣。”
哇塞!說得好象她很有良心,才休三天的假,她就很誠實的招供她絕對完成不了任務,天啊!這個小天真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
“好,如果你希望我取消你的任務,可以,不過得出你自己去跟組長說。”洪隊長提出自己的條件。
“組長?”若荷吶吶的重複道,她為什麼要去跟組長說?
“沒錯,就是組長。”講得難聽一點,這個任務又不是他下達的,要取消任務,又怎麼由得了他?
“可是……”
“若荷,這件任務是由組長傳達給我,然後再出我傳達給你,所以,即使我想要取消,我也沒有資格取消。不過,我也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組長就算聽了你的說辭,想要撤回命令,只怕也不是他能作主的。”帶著無奈,洪隊長繼續說道:“若荷,我不是跟你說過,夏靖淮的案子牽扯到一位商場名人的私生女嗎?”
點點頭,若荷不解的問道:“那又如何?”
“一個能夠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人,你說,他能如何?”看到若荷那副茫然的神情,洪隊長只好又解釋道:“一個能夠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人,他自然有他人際關係的籌碼,然而,不管他是用了什麼管道和手段,讓上級重視到這兩件案子,反正,這已經不是我或組長可以隨意主宰的命令。”
若荷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只是這也太現實了點吧!
“若荷,不管上級為什麼特別重視這兩件案子,其實,破案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所在,今天就算沒人給我們施壓,你也不能說你不想抓到幕後的兇手。古有云:”殺人償命‘,且如今我們不也說:“犯法的就該接受法律的制裁’,身為執法人員,這些道理你豈能不懂?”
“我知道,可是……難道沒有其它的方法嗎?”聽洪隊長這麼一說,她還真的有些慚愧。
“方法也許有,只是經我們多方面的蒐證,我們認為兇手對‘情婦’應該有著很深的恨意,要不然,他既是衝著夏家而來,他為什麼不乾脆直接殺了夏政源或者是夏家其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