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閃,兩隻耳朵,宛若蓮蓬,手中一把九齒釘耙,散發毫光,雖然被刻意壓制了氣息,但還是隱隱能察覺到其中威力。而另一人卻是滿面紅色鬍子,藍靛臉面,眼若銅鈴,散發一股凜冽之氣,而且內裡還夾雜著一絲不甚明顯的紅光,手中提著一根木杖,平凡不出奇,卻是有著一股中正平和的道家氣息。頓時暗自思量道:“還是不要硬來,使個變化手段,哄三藏近前,一把抓住,遁風遠去,就算孫悟空前來也沒有辦法,何況這兩個和尚。”
好個妖精,遠遠停下陰風,在那山坳裡,變做個月貌花容的女兒,說不盡那眉清目秀,齒白唇紅,左手提著一個青砂罐兒,右手提著一個綠磁瓶兒,從西向東,徑奔三藏。
三藏正自在巖前打坐唸經,忽然覺得香風遠遠飄來,睜眼一看,卻是一個粗布裙子,頭戴翠綠簪子的女子,緩緩走來。翠袖輕搖,一雙芊芊玉手併攏其中,若隱若現。湘裙斜拽,一雙金蓮,嬌小可愛。一張粉面面上佈滿晶瑩汗珠,宛若塵拂峨眉柳帶煙。三藏也是忽然楞了一楞,那女子已經走到視線可及處。
三藏見了,呼喊道:“悟能,沙憎,悟空說這裡空無一人,你看那裡不是走出一個人來了?”
朱悟能笑道:“師傅,你與沙憎坐著,等老豬去去就來。”朱悟能卻是放下釘耙,整整直裰,擺擺搖搖,充作個斯文氣象,一直的靚面相迎。原來是他二世祖脾性又犯,早已經見得是個女子走來,正想著扮著酷哥模樣,正想用手撥好頭髮,卻是發現頭頂精光,早已經被菩薩剃度,哪有毛髮來,尷尬一笑,往前走去。
遠看未實,近看分明,那女子生得冰肌藏玉骨,衫領露酥胸。柳眉積翠黛,杏眼閃銀星。月樣容儀俏,天然性格清。體似燕藏柳,聲如鶯囀林。半放海棠籠曉日,才開芍藥弄春晴。
朱悟能見這女子長的俊俏,又是動了色心,忍不住胡言亂語道:“女菩薩,往哪裡去?手裡提的是個什麼東西?”分明就是那妖魔所化,本來朱悟能若是認真細看,也能看出幾分。畢竟連那菩薩化身,他雖不說能看破,卻是能瞧出端倪,只因這一回,久未碰女色,精蟲上腦,倒是糊里糊塗的。
那女子連聲答應道:“長老,我這青罐裡是香米飯,綠瓶裡是炒麵筋,特來此處無他故,因還誓願要齋僧。”
朱悟能樂了,滿心歡喜,只盼著給這飯菜師傅吃了,然後哄那女子,做那人倫之事,憑他手段,還不是手到擒來。於是屁顛屁顛的抽身跑回去,就跑了個豬顛風,報給三藏道:“師傅!好人有好報哪!師傅餓了,教師兄去化齋,那猴子不知跑哪找母猴子耍子去了,久不回來。而且他若是摘了桃子回來,那也心煩。桃子雖好,奈何吃的多,也有些膩味,腸胃又是不太舒服。正好就有個齋憎的來了哩!”
三藏不通道:“你這個夯貨胡纏!我們走了這向,好人也不曾遇著一個,齋僧的從何而來!”
朱悟能道:“師傅,這不是到了?”
三藏一見那女子一步三搖的走來,連忙跳起身,合掌當胸道:“女菩薩,你府上在何處住?是甚人家?有甚願心,來此齋僧?“分明是個妖精,那三藏也不認得。
那妖精見三藏問他來歷,他腦袋一賺,編了謊話,花言巧語來賺哄道:“師父,此山叫做蛇回獸怕的白虎嶺,正西下面是我家。我父母在堂,看經好善,廣齋方上遠近僧人,只因無子,求福作福,生了奴奴,欲扳門第,配嫁他人,又恐老來無倚,只得將奴招了一個女婿,養老送終。”
三藏面色一沉,呵斥道:“女菩薩,你這話可就不對了。聖經雲: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你既有父母在堂,又與你招了女婿,有願心,教你男子還,便也罷,怎麼自家在山行走?又沒個侍兒隨從。這個是不遵婦道了。”
“不遵婦道好哩,正好合俺心意,若是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