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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他把話說完,一個黑色袋子劈頭蓋腦把他罩了起來,雨點般的拳頭落到了他身上,下手的人打得又快又沉,拳頭全王肋下、頭臉的敏感部位照顧。
被這一輪暴雨般的打擊打的懵了,林定只來得及用手掩住頭臉,連聲求饒:“別打了……別打了!救命啊,別打了!”
暴雨般的拳頭持續了足足半分鐘,等停下來的時候,那個獨臂軍法官沉穩的說:“大人您最好安靜老師,別給我們添麻煩,好嗎?我的同伴們不是很有耐心的人。”
“你們要幹什麼?”
狠狠的一個肘擊打在林定肋下,劇烈的疼痛襲來。林定疼得整個人縮成了一個蝦米,眼淚、鼻涕都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疼得連叫都叫不出來。林定整個人倒在了車廂冰冷的地板撒謊能夠,疼得翻來滾去,但幾雙有力的手把他扶起來又坐回了椅子上,依然是哪個獨臂軍法官說話;“大人,您忘了我剛剛的說話了吧?沒有允許,您保持安靜,最好一個字也不要說,行嗎?”
林定使勁的點頭,口水和鼻涕齊齊流淌,他不敢稍微發出一點聲,只是使勁的點著頭。
對他的這個反應,對方看來很滿意:“很好,大人,看來我們會有一個愉快的旅程,預祝你我相處愉快!”
被矇住了頭戀塞在車廂裡,雖然這群人口口聲聲路程愉快,但林定怎麼看都覺得這不會是一場愉快的路程。
他隱隱然猜出,這群人未必真的是監察廳部下,憲兵和軍法機構雖然是暴力機構,但那是對付普通人。自己是林家的貴族,代表著林家政府。對付自己,他們不會如此粗魯,否則引起外交糾紛無法收場的。
車聲轆轆,黑暗中,林定也不知道馬車往哪裡開,開了多久,只知道車肯定出了帝都。
在經過城門時,外面傳來的問話聲:“誰的車?裡面坐的誰?通行證?”
林定知道這是守衛城門的衛兵們在盤查,他激動得心臟怦怦直跳,只想立即跳起來大叫:“救命!”彷彿察覺了他的心思,身邊的人一把按住了他的肩頭。
林定身形一僵:背後的軍服已經被刺破了,一根冰冷的金屬尖銳微微刺破了他背後的面板,正是最要害的脊椎位置。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林定額上滾落,背後絕對是個高手,他深知人體神經的要害,這個部位,只要對方稍微再用力深入一寸,立即就是半身癱瘓的下場。林定熱烈的心立即冷了下來。車廂裡有人罵了一聲粗話,有人大聲答道:“軍法處的,馬上開城門!”
腳步聲踏踏的在車門外響起,有人在車門外問話:“請問是軍法處的哪位長官?時辰太晚了,城們關上了,有通行證嗎?”
“軍法處辦事,你還沒資格過問。”獨臂軍法官森然答道:“開門,誤了公事你們擔當不起。”
再沒有人出聲了。林定失望的聽到,城門被咯咯的拉起。馬車順利出了城門,順著驛道一路前開。因為被矇住了頭臉,林定也不知道車子往哪開,開了多久,他只是感覺到,出了帝都的城門,車廂裡的氣氛一下子鬆懈了下來。有人開始抽菸,閉塞的車廂裡一時煙霧瀰漫。有人小聲的交談,用的是一種林定聽不懂的方言說了兩句什麼,語速很快,林定都沒聽清楚。
但很快,那個曾經警告過林定的聲音嚴厲的喝止了他們:“不許說話!”
離帝都市區越遠,車子顛簸的厲害。天氣也冷得厲害。呼嘯寒風從車廂門的縫隙裡鑽近來,林定的腳恰好就擱在那門邊,那細小的寒流從他的褲腳裡鑽進去,如刀子一般颳著他的腿。
很快的,兩腿就被凍得麻木了。
錦衣玉食的河丘高階貴族,何曾受過這樣的苦。不一陣,林定就再也受不了了,他怯怯的舉起手,示意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