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和他們計較啥啊,咱們學文科的,學歷史的,還不知道愛湊熱鬧就是中國人的劣根性啊?你和他們計較,沒得降低了自己的格調!”
“但,我就是不服氣嘛,好歹同學一場,用得著這麼幸災樂禍吧?”時安安不滿地整理著書。
“哎,你就知足吧,他們不落井下石就好了。他們這表現還算好的,畢竟是受過良好教育的,換作是村子裡的三姑六婆,這事還不知道被傳成什麼樣子!”劉沁想起那些三姑六婆那厲害的嘴巴,就感到不寒而慄。
此時政治老師走進了教室,兩人同時停止了交談,把桌面上的政治課本抽了出來。
中午,三人打好了飯菜,就上了二樓。途中,遇到了蕭培明,他明顯有話想説,整個神情慾言又止的。而周暢明顯在閃躲他。
“小暢,你和蕭培明是怎麼回事?”甫一坐下,時安安就迫不急待地追問了。
“哎,安安,你倒是小聲點呀。”劉沁提醒道。
時安安看了一眼四周,鬱悶地道:“見鬼,今天二樓怎麼那麼多人?”
劉沁暗笑,安安這人,還真不瞭解自己的魅力。如果只她一個人上二樓,還沒什麼,但如今她們是三個人一道來的,自然會引起眾人的矚目了。畢竟三人長得都不差,若是在景翰弄個美女排行榜,三人也能進入前十。
“別理會那些個人了,小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看著一旁低頭不語的周暢,時安安真急了。
劉沁不插嘴,舀了一勺飯,送進了口中。時家和周家是世交,時安安和周暢兩人也是閨蜜,交情自然非比尋常。不過自從上了初中後,兩人就分到了不同的班級,現在高二了,才湊到了一塊,真是不容易啊。高二開學之初,周暢的父母也曾請時家幫忙照拂一二,是以,時安安才會如此緊張。
“其實我們並沒什麼。”周暢在時安安的逼問下,吞吞吐吐地說道。
“你們沒什麼?真沒什麼,陳靜會說出那樣的話來?”時安安氣急,恨她此時了,竟然還不和她說實話。
“是真沒什麼嘛。”雖然被時安安嚇到,但周暢還是嘴硬地回答了。
“如果你們真沒什麼,別人怎麼會亂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怎麼不見陳靜來說我?”時安安的話重了,但她也是氣急了。
“安安,冷靜,陳靜是什麼樣的人,我和你都清楚。她的話真實性不足兩成,咱們犯不著為她而壞了咱們的友誼。”劉沁勸慰道。
“都這個時候了,對我,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深吸了口氣,時安安語重心長地說。
“好了,我說。”周暢終於還是決定說出來,反正也沒什麼不能對人說的,更何況是手帕交呢。
“事情是這樣的,其實我和他是在一個書店偶遇後接觸才慢慢多了起來的。他經常幫我做值日,幫我打熱水和幫我打飯。上次有閒言閒語傳出時,我就疏遠他了。但他卻在我的書櫃裡放了一封情書,我曾曾偷偷寫信拒絕了他。但他就是不聽,我,我又不好意思拒絕得太徹底,所以就這樣了。”說完這些話,周暢的眼眶也紅了,這件事給她帶來的影響和傷害都是非常大的。有時候她走在路上,老覺得眾人對她指指點點的,讓她害怕不已。
“聽你這麼一說,貌似是那姓蕭的在纏你,是不是你們在談戀愛?”時安安狐疑地反問。
周暢不語,雖然她對蕭培明沒有愛戀的感覺,但他畢竟幫了她不少忙,她不喜歡安安這樣叫他。
劉沁細心觀察,發現周暢對蕭培明還是有好感的。
久等不到她回答的時安安正欲再追問,劉沁搶在她前頭問了周暢一句,“你們真沒談戀愛?”
這個說法周暢能接受,於是她點了點頭。
“這姓蕭的,混蛋!”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