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正好,去見你們太叔婆最後一面吧。”
劉沁看到太叔婆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雙目緊閉,彷彿睡著了一般,只是胸口不見一絲起伏。看著看著,劉沁的眼眶就紅了,她用手拼命地唔住自己的口鼻,不讓自己哭出聲。
劉言不忍地撇過頭。
太叔公站了起來,摸著劉沁的頭,淡淡地安慰道:“別哭,你太叔婆走得很安詳,你們都是她疼愛的孩子,她希望咱們能笑著面對她的離去。”
“太叔公,這是怎麼回事,太叔婆怎麼會走得那麼突然?”劉沁抬起朦朧的淚眼問道,至今,劉沁仍然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無他,生老病死,順應天命罷了。”兩人常年生活在一塊,她身體如何,他自然清楚。這一年多來,她的身體是越來越弱了,而他還是用藥給她慢慢調理著。可惜人爭不過天,最終她還是沒能堅持多少年,壽終正寢了。
劉言不解,劉沁倒是聽明白了,暗自責怪自己粗心,上次回來的時候怎麼就沒留心太叔婆的身體呢。如此一想,劉沁更是自責不已。
“太叔公,我。。。。。。”
“你無需自責,若我都沒辦法的病,你也同樣治不好的。”太叔公的閱歷畢竟擺在那了,只一眼,劉沁的想法哪裡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可是。。。。。。”她心裡難受。
“若真想補償她的話,就和我一道,好好陪陪她吧,送她最後一程。”
劉言默默退了出去,把空間讓給兩人。
劉沁和她太叔公就坐在離太叔婆很近的地方,訴說著有她參與的往事,一件件一樁樁,整個氣氛就彷彿太叔婆還在的時候。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吵雜聲,劉沁兩人下意識地看向門口。只見那裡此刻站著一位神色激動的老者,他就是俞輝德,後面還跟了幾個壯漢。周圍的群眾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看到俞輝德一群人來勢洶洶的樣子,都下意識地讓開了道,但天性中的八卦讓他們跟著過來看熱鬧。
俞輝德快步走到床前,定定地看著躺在上面的太叔婆,虎目沁出了淚。
“謝文斌,你就是這麼照顧芸芸的?”俞輝德不顧場合,痛心疾首地質問。
眾人一聽這話就知道里面有八卦,一個個都像打了雞血似的伸長了耳朵。
太叔公冷漠地掃了他土眼,然後對眾人道:“你們出去忙吧。”
眾人很不樂意,一個個磨磨蹭蹭的不願意走,奈何太叔公給人的印象一向是很嚴肅認真的,是個說一不二的主,於是一個個都聳拉著腦袋,一步一回頭的走了。
俞輝德也意識到他剛才的不妥,於是悶著氣等眾人退得乾淨後才發作起來,“你到底是怎麼照顧她的?讓她在短短半年就陰陽相隔!”
太叔公冷著臉盯著他看了半晌,淡淡地道:“如果你是來送她最後一程的,我歡迎,若你是來鬧事的比就請回去吧,我不歡迎你!”
“謝文斌,你這沒用的廢物!她生病了,治不好她你也沒給我打個電話!廢物廢物!你這廢物怎麼不去陪了她!”俞輝德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太叔公原本無動於衷的神色,聽聞此話後,臉色一變。
劉沁心一驚,生怕他的話勾起太叔公的內心什麼不好的想法,正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太叔公動了動嘴,等他罵完了後才道:“罵完了?若你還想叫罵,請到別處去,別在這打擾她的安寧!”
“你!!!”俞輝德指著太叔公的手抖了抖,顯然是被氣著了。
“俞爺爺,咱們先冷靜下來吧。”劉沁趕緊搬來一張椅子,她知道,太叔婆她老人家一定不希望兩人因她而吵起來甚至打起來。
“哼!”他惱怒地瞪了太叔公一眼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