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杯!”
胤禛按住她去抓酒壺的手,斜眼瞅她:“不準。”
“我是要回敬巴爾圖。過段時間就是他的大喜之日,我也得祝福不是?”琬華露出哀求的眼神,胤禛翻翻眼睛,終是鬆開手,但也只准她再飲這一杯。
倒滿酒,她舉杯對巴爾圖道:“巴爾圖,這杯酒祝你健康快樂,永遠幸福。”喝完後,見巴爾圖也面色欣然地飲了,不等胤禛反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笑眯眯地對他倆道,“這第二杯是一定要喝的,胤禛,你也端起來……這一杯,要祝我們三人友誼長存,永不相負!”
兩兄弟微微一愣,隨即也露出幾分笑容,就連巴爾圖內心也平緩下來。兩大一小三隻酒杯碰在一起,映照著三張風華正茂青蔥無敵的面孔,心裡都在默默重複著這八個字:“友誼長存,永不相負。”
喝完酒,琬華見酒壺裡也沒剩幾滴,分別給他倆滿上,笑著道:“這壺喝完正好。大家都別再喝了,你們酒量也不怎麼樣,巴爾圖都上臉了。”
巴爾圖斜瞥胤禛一眼:“上臉的才不容易醉呢,就怕他這個不上臉的已經醉了。”
“你才醉了。”胤禛笑罵一聲,“盡說胡話。”
“瞧瞧,還不承認呢。醉得越厲害的人越說自己沒醉。”巴爾圖挑挑眉,“不管你醉沒醉,我都有一句話想跟你說,就當是我囑咐你吧。”
胤禛看了琬華一眼,淡淡一笑:“洗耳恭聽。”
巴爾圖低聲嘆息:“今後好好待琬兒,多多體貼,不要讓她傷心,不要再像那次一樣算計她。不然我饒不了你。”
胤禛對他嚴厲的口吻並不生氣,反而眼中帶笑:“我記下了,你放心。”
巴爾圖頷首:“我且信你這次。雖然你經常表裡不一。”
“噗嗤”琬華一個沒撐住笑出聲來,找到知己一般大力點頭,對著巴爾圖伸出大拇哥:“還是巴爾圖看得明白,一眼看出某人的本質!來,我以茶代酒,咱們乾杯!”
胤禛在一旁笑得直咬牙,拿起筷子敲了敲她的手:這會兒胳膊肘就往外拐呢,將來結了婚還得了?臭丫頭!
出了酒樓,巴爾圖雖然很捨不得同琬華……以及胤禛分別,但作為一個合格稱職光芒四射的第一大燈籠,就應該有做燈籠的覺悟,於是他笑著道:“聽琬兒剛才說,你額娘就在前面不遠的廣化寺呢?我已好久未見伯母尊顏,琬兒正好領我去拜訪。”
胤禛就知這傢伙沒安好心,拍拍他的肩:“岳母大人此刻正在禪房歇午覺呢,還是莫要去攪擾為好。”
巴爾圖似笑非笑地瞅著他:“得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目光又移向旁邊的琬華,“今兒能見上一面已是滿足,不打擾你們,我走了。”
胤禛咬著牙笑:你這還不叫打擾?見他已騎上馬,終是道:“你放心,咱們仨今後會常有機會相聚的。”
琬華點頭:“是啊。以後,你要常來看我們。”
巴爾圖揚唇一笑:“知道了。”於是撥轉馬頭,一徑去了。
琬華同胤禛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見,才一路攜手慢行回到廣化寺,覺羅氏已經醒了,正在禪房內誦經。胤禛便拉她在院子一角的石凳上坐下,握著她的手輕聲問:“腳走痛了嗎?”
琬華搖頭:“只是有點酸,不痛。”又苦惱地道,“自從以前左肩受傷後,我就沒怎麼練功夫了,感覺現在體力下降了許多,越發顯得嬌氣。從前走這麼點路根本沒感覺。”
“你從前是個閒不住的,現在的性子倒嫻靜了許多。”胤禛的拇指在她光滑的手背摩挲,滿眼都是疼惜,“每次下雨,我就擔心你的舊傷……真想從現在起每天都能看著你照顧你,我才能安心。”
琬華莞爾:“有丫鬟照顧我呢,家裡長輩也都寵著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