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上,肩膀上的痠麻感久久不散,連抬都抬不起。
“寧兄劍法高明,在下自愧不如”鳴城也不是小氣之人,輸了就是輸了,左手漸起彎刀,正色認輸道。
“裴兄客氣”寧辰坐在椅子上,手一抓,墨劍與劍鞘飛回,旋即鏗鏘一聲,墨劍入鞘,插在地上。
“觀裴兄刀法,雖然凌厲如電,但總是觀賞招式居多,不似正統武學”寧辰故作可惜地皺了皺眉,不著邊際地胡扯道。
“不可能,情家刀法是北蒙最正統的武學,怎會是觀賞招式”果然,鳴城上當了,立刻開口否認道。
“唉”
這一刻,寧辰和燕親王都是心中一嘆,太嫩了。
“在下輸了,只是學藝不精,寧兄莫要再詆譭情家刀法”鳴城不知有詐,繼續神色鄭重道。
“裴兄莫怪,是小弟失禮了!”寧辰躬身一禮,道歉道,態度端正的不能再端正。
看寧辰道歉的語氣誠懇,鳴城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不再計較前者的失禮之言。
架打完,熱鬧也看完了,人群這才配合的鼓掌,然後散場,各回各家,各幹各活。
“阿虎大哥,別忘了我的輪椅”寧辰不能動,只能坐在椅子上朝著遠去的阿虎來了一嗓子。
“知道”阿虎同樣大聲一嗓子回道。
整整一上午,寧辰就坐在外邊的空地上發呆,哪也去不了,美麗的草原風景直接看到吐。
“要不要起來走走?”不知何時,燕親王走了過來,淡淡道。
“不用,您忙您的”寧辰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那你繼續”話落,燕親王轉身朝帳篷走去。
“前輩,昨天您和那姑娘都說了什麼?”寧辰心中八卦之火難壓,忍不住朝著前者的背影喊道。
他昨晚回帳時,正好碰到裴嫣兩眼通紅地走出,讓他好奇極了,一直想到半夜,差點失眠。
“本王一句話也沒說”燕親王頭也不回地回答道。
寧辰一愣,然後忍不住爆出一個字,靠!
怪不得人家姑娘差點都哭了,他本來想著把空間留給兩人,前輩怎麼也來個婉拒,再不濟直接拒絕也行啊。
他昨天透過阿虎口中知道這位裴嫣姑娘身份可不一般,爺爺是裴氏部落的首領,也就是這一帶的總扛把子,牛到不行。
他對這位姑娘印象倒是還不錯,人柔弱了點,看起來多愁善感了點,但總歸還是一位善良的好姑娘。
這樣溫婉的女子倒是更像中原的大家閨秀,而不是草原上的姑娘。
他還聽說,這位裴嫣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很是喜歡大夏的文化。
他又聽說,這位裴嫣姑娘有心疼病,整個一草原版的林黛玉。
他又又聽說,這位裴嫣姑娘的母親就是因為心疼病在剛生下裴嫣後就去世了。
他又又又聽說,這位裴嫣姑娘很可能也活不過二十五歲,而且不止一個大夫這麼說。
寧辰心中越想越覺得很不忿,昨天下午他費盡千辛萬苦在外邊收集情報,舍著臉皮,恨不得把裴嫣的生辰八字都打聽出來,他這前輩卻倒好,硬是在帳篷中喝了半天茶。
就在這時,一個小丫頭的聲音在草原上響起,語氣焦急,頓時讓許多人注意起來。
“小姐昏倒了”
話音剛落,不遠處帳篷中的白鬚老者立刻走出,神色陰沉,快步朝著裴嫣的帳篷走去。
隨後的還有鳴城,草原上的大夫,等等一大堆人。
寧辰腦袋使勁地思索,心疼病,在他那世界應該就是心臟病,而這姑娘還是先天的,治好的可能實在是可以忽略不計。
菱晶花對心脈傷勢倒是有奇效,可惜,他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