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先下手為強。
他知道元十二限、天衣居士、諸葛先生這“自在門”的幾位元老,宗主,其實關係十分薄弱,只要按其中一個樞鈕,他們就會互拼,互鬥,互消、互亡。
所以他殺了“天衣有縫”。
——看似無意對決,其實有心。
此舉把許笑一逼得重出江湖。
——元十三限一死,他果然就倍受蔡京重用。
蔡京喜歡用一些低調的人——惟有這樣,才會聽話,才不會反叛,才不會一旦得勢就會威脅到他。
他喜歡用文雪岸,因為就算此人有足夠的實力“獨霸武林”,也不過是排名“天下第七”.永遠也當不成“第一”。
二,他本來就要殺許天衣。
他曾到過洛陽,以“千個太陽在手裡”的絕技求溫晚收容,希望溫晚能收他為徒,教他“大嵩陽手”或“老字號”的用毒手法。
可是溫嵩陽因諳相理,一看,就拒與文雪岸相交——更逞論收之為徒了。
他懷恨於心。
那一次赴洛肌,他也見過一個人:
溫柔。
儘管溫柔這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目中無“他”,但他可是深深的記住下這嬌姿美麗如一朵怒放鮮花的女子。
溫柔可沒注意到他。
他立志要得到她。
他要她。
因為她很像:
——像他以前在文家的姐妹,但比她們更漂亮,更可人,也更美。
他要得到她。
甚至不惜摧殘她。
蹂躪她。
他那時已觀察到:
有一個人似守護神金甲力士一般一直守候在她身邊。
他要動她,也決無法下手。
——他就是“無衣有縫”。
天下第七一向很沉著,也很沉得住氣。
所以他沒有當時就下手。
至少,他不敢在洛陽動手。
因為那兒盡是溫嵩陽的地盤。
——他的“徒子徒孫”之眾,連皇城蔡京也不敢犯之,更何況是他在洛陽勢孤力寡!
他一直忍到“最適當的時機”,方才動手。
不過,縱他殺了“天衣有縫”,但也傷了鼻頭。
當時,說不定洛陽王溫晚也有除他之意,只不過,他既沒先動手,在洛陽的日子裡都是乖乖的,全無異動,他也不好下手。
因為,溫晚至少也得留幾分面子給當時的元十三限。
——殺了天下第七,等於跟元十三限公然為敵。
溫晚跟天衣居士也有交情。
他並不想冒犯元十三限。
天下第七年紀不大,就很懂得沉著應戰,未到最後關頭,決不表明自己立場,這是因為他既得到他父親文張狡詐機智的遺傳,又因自小家庭排擠鬥爭之故,使他深倍存身活命之道。
這點他跟白愁飛很不一樣。
白愁飛是屢挫屢起,百折不撓,想飛之心,永遠不死。
但他的人卻死了。
天下第七則知曉:飛龍昇天,必潛乃翔。
他善於潛伏。
亦擅於隱瞞自己的野心。
他們都跟王小石不一樣。
王小石則儘管有過人才能、非凡本領,他卻完全安於現狀,並在現狀中找出最好的出路來。
他隨遇而安,也隨緣即興,無論飛騰挫落,他都一樣,人不改其志,亦不易其性,更下變其樂。
他永遠都不自尋煩惱,也自得其樂。
除了戀愛。
儘管像他這麼一個非凡人物,卻心甘情願的在戀愛中輸掉了自己,但他卻堅決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