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綠生怕別人過來打擾,便拿了針線活坐在門口,王爺和王妃在辦正事,莫不能讓別人打擾了去。
之後,夜重華神清氣爽地起身,穿戴好衣服,此刻他的心中十分舒爽,站起來走到門口時,又忍不住轉身看了一眼把自己捲成蠶蛹、憤憤瞪著他的歐陽舞,她微嘟著嘴,正在表示自己的不高興。夜重華心癢難耐,又忍不住走回去,微蹲著身子,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又親暱地摸摸她的臉:“晚上等我回來。”
歐陽舞忍不住往上翻了翻白眼:一點都不想等你回來……禽獸!
夜重華開門走到門口,見到竹綠便吩咐道:“給王妃準備熱水沐浴。”
“是!”竹綠的眼角撇到夜重華脖頸裡明顯的抓痕,不由地把頭低得更低,眼觀鼻,鼻觀心,忙跑過去準備熱水。
歐陽舞雖然覺得有些累,卻也覺得再也睡不著,腦子裡亂亂的。她抱著被子慢慢地坐了起來,被子滑落下來,她看到自己滿身的吻痕,還有床上一片狼藉,神色複雜,卻——
她感覺自己那顆漂泊的心找到了港灣。
竹綠過了一會兒就替她準備好了熱水:“王妃,讓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不必,你出去吧。”
竹綠捂著嘴輕聲地笑起來:“王妃和王爺真的很恩愛呢。”
“出去,出去!”容隨雲自那日壽宴上拜見過太后後便沒有再進過宮,太后想起那張與安雅極其相似的臉孔,心中甚是想念,派人去宣卻回稟說是身體抱恙,他日再進宮參見太后。
太后聽說容隨雲身體抱恙,心中便有些緊張。安雅是個沒福氣的孩子,說沒就沒了,隨雲可是她最後的骨血啊。她想起容隨雲的身子本就不是很好,心中越想越覺得不放心,便馬上令人備好馬車,帶著了人便出了宮往容隨雲現下住的別院行去。
衛林看著容隨雲那毫無血色的面孔,心中越發痛心,昨日的事兒,他猜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心中憤恨不已,終於是下定決心,轉身便要出門。
衛林才剛轉身,身後便響起虛弱的聲音,似有若無:“不要去找她。”
想要出去的腳步頓住,衛林一臉的痛心地轉身便道,他緊繃著臉,儘量忍著自己的哭腔:“七皇子,現在只有寧王妃能救您啊!再遲些,再遲些就……”
那些話他根本就說不出口。
容隨雲輕輕的合上雙眼,他的命本來就是她救回來的,若是沒有她,他也活不久了,他並不在意。只是能夠遇上她,便是一件很幸運的事兒。
他的腦海中不自主的浮現了那一日,趴在桌上熟睡的女子,唇角慢慢的浮現出一絲溫潤的笑意。
他不願,不想讓她知道,不願讓她在中間左右為難。
衛林看著又合上眼睛的容隨雲,一時無措的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正當衛林進退兩難時,一道喊聲救了他。
“太后娘娘駕到!”
門外突兀的喊聲,讓屋內的兩人俱是一驚,一個是驚喜,一個是驚訝。
衛林緊走兩步上前將門開啟,便見外面太后疾步走來,見著衛林便焦急地問道:“隨雲怎麼了?”
“皇子受傷了。”衛林神色悲慼,還想說些什麼,轉頭看了裡面一眼,欲言又止。
太后見他這幅樣子,便徑自進了房間,一看到床上那明顯虛弱卻還想掙扎著起身的容隨雲,急忙走了幾步,伸手扶了容隨雲,急聲道:“這是怎麼了,怎麼了啊?”容隨雲動了動唇,本想請安,卻經不住向後倒了下去。
“快,快,快去叫舞兒,快!”太后一時無措,對著一旁站立的人焦急的喊道。
衛林一聽這話便飛也似的奔了出去,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終於可以去請寧王妃了。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