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你別弄疼了藍姑娘。”
方慕雲清醒過來,鬆開手,眼神移向床上的女人,孃親睡了十年,十年前他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透過自己的不斷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他好想讓孃親看到兒子創下的一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等她醒過來,知道兒子已經強大到可以保護她了。
長歌看到方慕雲的傷心,心裡竟也感到難過,只不過她的心脈雖弱,卻不代表一點希望都沒有,為了讓方慕雲展開笑臉,她覺得自己應該試一試,這樣一個沉穩高貴的男人,應該沒有事物可以打倒他才是。
“好了,你們也用不著傷心了,其實你孃的這種狀況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長歌的話音一落,立刻感覺到兩雙眼睛齊刷刷的望著她,祈盼,期望,強烈的掃視著她。
“別這麼看我,我只說試一試,沒說一定能治好。”長歌趕緊先打招呼,別到時候看不好,把一切責任都賴在她頭上,她可不想擔著這莫須有的罪名。
“好,藍兒,我們相信你,你就試一試吧。”方慕雲不知為什麼就是相信長歌有這個能力可以治好他娘,因為他曾找到過一個得道高僧,他說,如果世上有人認得紅葉果,那人就是你娘命中的貴人,你娘就有救了,所以他相信藍兒一定是方雲山莊的貴人,更是他的貴人。
“那好吧,既然你們這麼相信我,我就試一試吧。”長歌仰起小腦袋,被人相信原來是這麼爽的一件事,不錯,太好了,其實夫人根本沒有所謂的病,所以那些高明的大夫總是尋求著她身上的病理,其實她是因為心神俱裂的原因,女人心神俱裂的原因,無非是為情所困,這個女人心裡應該愛著一個男人,愛得太深,所以不能自已,或許是那個男人傷了她的心,導致她沒有活下去的願望。
“其實你娘並沒有病。”長歌開口。
方慕雲和水秀睜大眼,難以置信,十年來,看過無數的大夫,都說夫人得的是奇症,還沒有一個人說他娘沒有病,方慕雲剛毅的臉上盛著不可思議,薄唇緊抿,劍眉緊蹙,在思考長歌話裡的可信度,最終決定相信這樣的說法,只是如果娘沒有病為什麼整整昏迷了十年。
“那她為什麼昏迷了十年。”方慕雲伸手握住長歌問,他的手堅硬如石,緊纏著她的手,好像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如果娘沒有病為什麼昏睡了十年。
長歌回握了方慕雲一下,給他稍安鐵躁的意思,輕輕的望著水姨。
“我想水姨應該最清楚夫人的情況了,夫人為什麼會十年昏迷不醒,是因為她心神俱裂的原因,自我封閉,我想她一定曾經深愛過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或許負了她,所以她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導致心神碎裂,一心求死,這就是很多名醫都看不好的原因,因為很多人都把她當成病來醫了,事實上她沒有病,只是一種假死狀態。”長歌說完,水秀的身子禁不住顫抖了一下,臉色白了一下,也許真的如長歌所預料的。
“水姨,藍兒說的是真的嗎?”方慕雲抬起頭盯著水姨,那眼神是驚濤駭浪,狂猛的憤怒,堅挺的鷹鼻越發的冷硬如刀,撥出的氣息沉重而凌寒。
水秀嘆息了一口氣,搖晃了一下身子,轉身走到雕花圓桌邊坐下,再無力站著了,招手示意慕雲和藍兒坐下來。
“慕雲,本來這件事我是不想說的,這是你孃的私事,我不願意讓你難過,可是現在只有讓你們瞭解當時的情況,才會對症下藥吧。”水秀說完這句話時,眼神幽幽的飄到很遠。
長歌和慕雲分別坐在她的兩邊,一起望著她。
“這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那時候小姐才十三四歲的年紀,長得真是美麗,一笑傾國,再笑傾城,整日裡方雲山莊都快被媒婆踏破了,可是小姐心高氣傲,誰也看不上,後來有一天,小姐到天山寺去進香,遇到了一個俊美不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