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柄寒喜動顏色,道:“謝主隆恩!”
蕭若又問道:“丞相,大將軍,二位以為如何?”
事已至此,大將軍只得應允,丞相趙牧沉吟一回,道:“啟奏皇上,契丹人深入內地只為搶掠,難有大的作為,相對來說川中叛軍其勢日甚,近日甚至已兵圍成都,一旦成都有失,川蜀之地不復為朝廷所有。臣請讓廖將軍統兵赴川剿滅反賊。”
這話與蕭若不謀而和,華朝北邊防線仍在,契丹人孤軍深入,只能是打了就跑,威害並不是太大,並且行蹤飄乎,追擊不易;而起義軍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一旦成勢,就能摧毀華朝根基,他太清楚明末的悲劇了,決計不能任其坐大,要是等其成為星火燎原之勢,那一切都完了。
蕭若道:“丞相此言甚是,廖愛卿你看撲滅川中叛軍要帶多少兵力?”
“叛軍不過一幫子烏合之眾,何足道哉?給微臣五千精兵足矣!”廖柄寒不屑道。
蕭若聽了暗暗有氣,此人這般狂妄自大,讓他獨擋一面不知是否明智,但眼下除了他還真沒有別人可派,便道:“給廖愛卿兩萬精兵,另外漢中及川蜀各部軍馬歸愛卿節制,務必掃平叛軍!”
廖柄寒哽咽道:“謝皇上,若不取勝,微臣誓不還朝!”
“擬詔。”蕭若揚聲道,“封昭武將軍廖柄寒為鎮西將軍,領兵二萬,剋日西征。”
“皇上聖明!”群臣齊聲道。
待廖柄寒退下後,蕭若問道:“小平子,最近一次科舉是哪年舉行的,朕記不清了。”
司禮太監莫平含笑道:“回萬歲爺,去年秋天剛舉行過科舉,今年明年都不舉行,要到後年才是三年大比之年。”
蕭若微一沉吟,朗聲道:“方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際,朕有意加辦一場恩科,文武並舉,為朝廷選拔有用之才。兩個月後京城大比,朕親自當主考官,眾卿以為如何呀?”
群臣一片嗡嗡議論之聲,他們十個中有八九個不是科舉出身,並不希望朝廷辦科舉,每三年一次大比他們都嫌多,更何況是加試一場,吏部尚書石忠出列,道:“回皇上,加試恩科是朝廷一件大事,要通知全國郡縣,然後各地舉子開始進京,只怕兩個月時間來不及。”
兩個月之後,蕭若都嫌遠水解不了近渴,豈願再拖,便道:“眼下多事之秋,不容延誤。即刻下詔傳諭天下,讓各地有意應試的舉子火速赴京。朕意已決,不必再議,退朝!”說完,站起身拂袖自殿側離殿。
群臣跪地,山呼萬歲恭送皇帝。而後站起身來,表情各異。昨晚後宮鬧得天翻地覆,說是皇帝病好了,文武百官大多都聽到了風聲,看來少年皇帝有意趁此機會振作一番,今日竟出奇的有主見,英明果決。他們各自打著小算盤,魚貫出殿。
蕭若坐上肩輦,兀自蹙眉難展。
錢得子見皇帝臉色不太好,小心翼翼道:“萬歲爺想回寢宮,還是去哪?”
蕭若回過神來,道:“去中宮。”
錢得子會意,道聲起駕,指揮太監抬輦前往中宮。
加試恩科招覽人才,這條路決計沒錯,但至少也得兩個月,遠水解不了近渴,朝中將領俱是庸庸碌碌之輩,難道要他親自領兵迎擊契丹人不成?
“不成!”他心說,自己到底是個冒牌貨,沒有根基,要是自己領兵在外,朝中出個意料之外的變故,那時就悔恨莫及了。
朝政敗壞至此,扭轉局勢絕非一朝一夕之功,眼下只有一步一步來了。他悠悠籲出口長氣。
突然,一個小太監跌跌撞撞衝過來,撲通一聲跪在肩輦旁,叫道:“皇上不好了!陰公公他……嗚嗚嗚……”
蕭若驟然一驚,急聲道:“小海子怎麼了?”
“昨天深夜陰公公的宅子失火,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