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丫環媽子的阻止,她硬是穿回了自己的粗布衣裳。
美麗丫環有點意外地嘀咕著:“公子特意替寒姑娘準備的衣裳,寒姑娘竟然不喜歡。”
寒初藍笑了笑,“我一個種菜的,穿你們公子為我準備的衣裳不方便做事。我會謝過你家公子的,也謝謝你們剛剛幫我上藥了,我能請求各位嫂子姐姐們,我身上有多少傷,傷得重不重,都不要告訴你們家公子。”
楊庭軒對她的關心過甚,她知道那代表什麼,就連元缺對她似壞實際極好,她也知道那代表什麼,她又不是笨蛋,但她無以回報,所以,她只能儘量地不讓自己欠他們太多,也不能給他們機會,她這一輩子只會是夜千澤的妻!
美麗丫環與其他人對視一眼,美麗丫環朝寒初藍搖了搖頭,她們是楊府的下人,公子是她們的主子,自然忠於公子,哪裡願意幫著寒初藍騙著自家公子?
寒初藍抿了抿唇,“當我沒有說過。”
然後扭頭就走。
楊庭軒在房外等著,看到她出來,還是穿著原來那身衣服,他馬上就瞪向了跟著出來的那些丫環媽子,斥著:“我讓你們侍候好初藍,你們就是這樣侍候的嗎?”
“庭軒,你別怪她們,是我不想穿裙子,我又不是什麼千金小姐,我是個菜農,我還要做事的,穿著裙子做事不方便,容易走光,知道嗎?難不成你想我走光?謝謝你讓她們給我上藥,我走了,改天有空請你喝茶。”
寒初藍阻止楊庭軒責備那些下人,又接著說了一連串的話,說完就急急地往樓下走去。
“初藍。”
楊庭軒顧不得責備下人,跟在她身後就下樓,一邊追著她,一邊低低地請求著:“初藍,你先停一停,我有些話想和你說說。”
“庭軒,我很忙,有什麼話,等我改天有空請你喝茶了,我們再聊。”他追來,寒初藍跑得更快了,像只兔子似的,楊庭軒竟然沒有追上她,她跑出了後門,爬上馬車,輕風很識相地撒腿就跑,等楊庭軒追出來的時候,只看到她坐在馬車上的筆直身影。
“初藍……”楊庭軒凝望著遠去的小身影,澀澀地說著:“我只想說,夜千澤不在你的身邊,能否讓我照顧你?你卻連說的機會都不肯給我,初藍呀……”
“少東家,寒姑娘今天多送了二十斤菜給我們。”
有名夥計在身後稟告著。
“算錢給她了嗎?”
“寒姑娘拒收那二十斤菜的錢。”夥計小心地答著,覺得少東家此刻的神情不佳,生怕自己的話會觸怒少東家似的。
楊庭軒怔了怔,那道小身影再也看不見了,他唇邊忽然逸出一抹笑,很苦澀又很無奈的笑,低喃著:“初藍,你對我,非要那般的分明嗎?不願意受我半點情。”
……
“千澤他娘,千澤他娘。”
四嫂匆匆地朝夜家跑來,還沒有進門就衝著屋裡大喊著。
李氏從屋裡走出來,瞧著是四嫂,連忙笑著:“四嫂呀,怎麼了?”
四嫂快步地走到李氏面前,一把拉起李氏的手,有點氣喘地說道:“千澤他娘,你快去看看你家的菜地,都要被一群豬毀掉了。”
“什麼?”
聞言,李氏大驚失色,甩開四嫂的手,就急急地朝大菜地跑去。
寒爺爺老倆口以及跑到夜家來幫著老人家做事的阿牛兄弟倆也跟著往田野跑去。
“千澤他娘,你跑慢一點,小心別摔著了。”
四嫂追著李氏身後跑著,覺得此刻的李氏跑得就像一陣風似的,和平時簡直是判若兩人。
寒初藍用來種小白菜以及菜心的兩畝田裡,有著一頭母豬,帶著十頭長到十幾斤重的小豬,十一頭豬正開心地啃咬著青菜,不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