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每位大臣看過畫像,大家在驚訝於寒初藍與眾不同的丹青手法時,也在驚訝畫中的灰袍,雖然戴著半截的銀色面具,掩去了大半的面容,但那雙眼睛卻沒有遮住,被寒初藍畫得栩栩如生,再有那沒有被遮去的臉,連線條都被勾畫得清清楚楚,一見之下,所有人都覺得眼熟,然後不由而同地把視線投向了兵部侍郎段大人。
輪到段大人看的時候,他也吃驚於在那麼黑暗的光線下,寒初藍竟然還能看清楚他的樣子,並且畫下來,他顯得相當的淡定,看完後什麼也沒有說,連和夜宸交換一下眼神都沒有。
不過是一幅畫,能證明什麼?
所有人都看過了畫像後,夜沐才淡冷地開口:“皇上,各位大人,想必覺得兇手與某人長得很像吧。”
大家又把視線投向了段大人,段大人在這個時候可不能沉默,連忙站起來,惶恐地替自己辯解著:“皇上,攝政王,臣與世子妃無冤無仇,臣怎麼會在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去偷襲世子妃?再說了臣膽小怕事,就算給臣一萬個膽也不敢偷襲世子妃呀,還望皇上和攝政王明鑑。”
夜沐扭頭盯著他,“段大人,本王又沒有說你長得和兇手很像,你這麼急著辯解做什麼?”
段大人一塞,隨即又趕緊答著:“下官瞧著兇手的畫像是與下官有幾分的相像,攝政王剛剛又說兇手與某人長得很像,這不是在指下官嗎?下官不能不辯解呀。但下官可以向天發誓,下官真的沒有襲擊過世子妃,下官一來沒有這個膽,二來也沒有那麼好的身手。還請攝政王明鑑!”
“段大人在事發的時候,在做什麼?”
夜沐問著,分明就是認定了段大人就是兇手。
段大人淡定地答著:“下官自然是在府上休息,半夜三更的,不休息還能做什麼?”
“有誰能為你作證,作證在前天晚上,子時過後,你還在府上睡著的?”夜沐再問。
段大人神色依舊不變,恭敬地答著:“下官那天宿在夫人的房裡,夫人能替下官作證。”
“尊夫人萬一包庇你呢?”
段大人變了臉,“攝政王如此的盤問下官,是否就認定了下官就是兇手?”
夜沐冷笑,“本王就是認定你就是兇手!來人,給我拿下這個殺人兇手!”
立即有御前侍衛進來,就要把段大人拉走,段大人立即撲跪在殿下,衝著夜無極喊著冤枉,“皇上,臣是被冤枉的,攝政王憑著一幅看不清面目的畫像就認定臣是兇手,過於武斷,求皇上替臣作主!”
平時與段大人交好的幾位大臣也覺得夜沐憑一幅畫就認定段大人是兇手,有點武斷,一一站出來替段大人求情,夜宸也替段大人說了幾句話,他望向夜無極,說道:“皇上,雖然兇手的畫像是像段大人,但也不能說就是段大人呀,藍兒遇襲身受重傷,臣也生氣,也心疼,但也不能隨便地冤枉好人呀。”
夜無極抬手,示意殿下眾人不必再爭論,他望向段大人,沉聲說道:“段愛卿既然是清白的,還怕什麼?攝政皇叔如今也只是懷疑,拿下段愛卿不過是交由刑部審查,只要段愛卿清清白白的,想必刑部也會還給段愛卿一個清白的。拿下吧!”
最後三個字,便告訴了滿殿文武,夜無極此刻是站在夜沐這一邊的。
刑部的人有三分一是夜沐的,三分一是少帝的,三分一是中立的。段大人被移交刑部,等於是死路一條。
“啟稟皇上,國舅求見。”
御前侍衛還沒有上前拿下段大人,又有一名御前侍衛進殿來稟報。
夜無極沉沉地答著:“宣!”
“宣國舅進殿見駕!”
“宣國舅進殿見駕!”
一聲聲的宣見傳出九重宮闕。
片刻後,一身白色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