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缺攬著寒初藍不客氣地往銀安殿裡走去。
夜無極朝近侍使了一個眼色,近侍心領神會,在夜無極轉身往殿裡走後,近侍一溜煙跑了。
“初藍,你身上帶著貴重的物品?”
元缺問著寒初藍。
寒初藍不知道他唱的是哪一齣,但還是答著:“沒有。”
“有錢嗎?”
摸了摸身上,寒初藍掏出了錢袋,翻看了一下,答著:“還有十兩銀子。”
“總算不至於分無身文。你是極兒的舅母,也就是極兒的長輩了,第一次見外甥,總得給個見面禮了,你身上既然沒有貴重的物品,那就給送十兩銀子吧,算是見面的紅包。”
寒初藍:……
夜無極:……
卷 二帝都 072 我來接我的妻兒!
進了銀安殿,夜無極坐回到案臺內,只有坐在案臺內,面對著殿下的那個白衣飄逸的男子,他才會有一點優越感,才會有著威嚴。
元缺也不管夜無極坐到哪裡去,他只是攬著寒初藍旁若無人地站在一旁,與寒初藍咬著耳朵,還從自己身上摸出一個大大的錢袋,錢袋裡鼓鼓的,聽得他說:“初藍,極兒怎麼說都是一國之君,你給他十兩銀子的見面禮太少了,有辱他的帝君身份,好在為夫身上帶著百兩銀子,都給你吧,務必要把紅包裝得鼓鼓的,沉甸甸的,讓極兒高興高興,說不定回賞給你的更多,更豐厚呢。”
夜無極聞言哭笑不得,舅父此刻說的話,字字句句裡都帶著刺兒呀。
元缺對寒初藍的感情一點都不比夜千澤的少,夜無極是知道的,但他還是想搶在元缺之前霸佔寒初藍,元缺要是不生氣,他就不叫元缺了。沒有當庭與夜無極撕破臉,還是給夜無極臉了。
優越感沒有,威嚴不再,夜無極主動地繞出了案臺,走下殿來,笑著請元缺與寒初藍進偏殿去坐下,吩咐宮人快點備宴,他好給元缺接風洗塵。
寒初藍對於元缺的自稱,不著痕跡地瞪了他一眼,他還衝她笑呢,笑得滿足。想到他對自己的感情及付出,自己一直沒有給過他好臉色,如今不過是口頭上佔佔便宜,便能讓他笑得滿足,寒初藍想罵他的話終是吞回肚子裡去。
這輩子,她欠元缺的人情最多,也無法償還,因為他要的,她給不了。
宮人很快就擺好了宴席。
三人圍桌而坐,元缺也不怕夜無極會在酒菜裡做手腳什麼的,夜無極更不會在酒菜裡做手腳,在一個神醫的面前下毒,那是班門弄斧,自己羞辱自己,夜無極興地犯那麼低階的錯誤。
“極兒,舅父年紀大了。”
元缺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給夜無極倒了一杯酒,寒初藍推過酒杯來,他只是看了寒初藍一眼,放下酒杯,拿起茶壺,就給寒初藍倒了一杯茶,寒初藍抿抿唇,就知道他和夜千澤一個樣,都不會再讓她喝酒。
夜千澤……
想到這個騙了她,讓她痛不欲生的男人,寒初藍的心情沉入了谷底。
在現代裡,寡婦的日子都不好過,更不要說在古代了。那些守貞一輩子,最後只換來冷物牌坊的寡婦,承受著多少的折磨才能嚥下最後的一口氣?她現在還無法確定夜千澤是生是死,她說過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不會承認夜千澤的死。可是誰都當夜千澤死了,都把她當成了夜千澤的遺孀,然後各方勢力開始蠢蠢欲動,等著娶她這個新寡婦,被困於皇宮也是因為此事。
千澤,你到底是生是死?
生,為什麼不上來?
死,又不見屍。
五個月了呀。
端起茶杯,寒初藍一口氣喝光了那杯茶,也不等元缺反應過來,她拿過酒壺,就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夜無極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