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大錯不犯,小獵不斷,官吏差役久而久之也就倦怠了,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也就睜一眼閉一眼,長此以往,那些人自然號準了官吏的脈搏,也是一害。
可是……張陵這個辦法雖然有可行之外,但是有兩個問題不好管理;第一個就是這些人平日就藐視法紀,今日要變成執法之我,如何訓練?第二就是經費的問題,既然要用人幹活,那就要給人錢,皇上還不差餓兵,這銀子的問題如何解決。
“鴻漸,你考慮過他們的餉銀如何解決嗎?”王守拙問道。
“只要大人批准,他們完全可以自己解決。”張陵非常有把握地說道。這可不是冒失貪功,當初他在懷柔做縣令的時候,就和小婉探討過如何抬理縣城……一州一縣不過是範圍上的差異罷了,小婉很不是屑那種伸手向上要錢的官員。俗話說,天下烏鴉一般黑,朝廷的撥款經過層層盤剝之後落到地方,其實已經是所剩無幾,濟不了什麼事,等著朝廷錢款辦事,那就什麼事也辦不成。
節流不如開源,小婉前世雖然不是從政的,卻知道有很多事情都是國家收費的,有強制的也有半強制的,完全自願的不多,但有些收費確實是為了方便群眾,這就是她給張陵支招,組建城管小隊的原因。不過,招收那些無賴人員組建城管小隊,卻是他的獨創之舉。
張陵畢竟年輕,覺得這些人精力充沛,如果用在正地方,對個人、對自己都是有所裨益的,而且官府也不必花大精力管制他們,這是一舉數得的好事,即便有那冥頑不靈的,也可以有的放矢地予以懲罰。
王守拙卻陷入了沉思。
自己解決,怎麼解決?合不合朝廷的法度?
“大人,關於如何解決餉銀的問題回頭我會擬個章程送上來,而且恐怕還要預支一些款項,不會很多。”張陵說道。其實有些東西都是現成的,只是馬上拿出來的話,上司會有一些看法,在工部的這兩年,張陵也多了幾分閱歷,什麼時候該急,什麼時候該緩,都要順著領導的意圖而行。
“嗯。”
王守拙點點頭。
“下官告辭”
話說到這裡,張陵基本上是彙報完工做了。
看著張陵離開,王守拙微微點頭,剛開始他還擔心張陵還是太年輕了,現在倒覺得張陵還真是成熟了不少,如果是僅憑著年輕人的熱血勁頭,立即就要將這些事情起來,那他可真要考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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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老虎肆無忌憚地噴吐著熱量,不僅熬幹了人們的意志,也令行人沒有多餘的精力,大道上甚至看不到幾個行人和馬車,倒是路旁的樹蔭下還能看到結伴乘涼的人們。
此刻,在空蕩蕩的大道之上,只有一輛馬車正在緩緩地行駛著,無論是趕車的車伕,還是那幾匹拉車的馬,都顯得有氣無力。在馬車的後面,還跟著八名騎馬的護衛,他們的狀況比車伕也好不了多少,原本還算是鮮亮的衣服此時已經沾滿了灰塵。
這是一輛經過改裝的馬車,但炎熱的天氣將馬車的優勢完全抵消了,此時它並不比普通馬車跑得快。馬車的車伕是一名中年人,從他那雙長滿老繭的手指和眼神來看,這是一名很有經驗的車伕,在他旁邊是一個年輕人,一身僕人的裝束,手裡捧著一本書,頭卻一點一點的,已經睡過去了。
這一行人正是小婉她們,雖然天氣炎熱,但她們還是要兼程趕路,比較辛苦的就是車伕和那幾名護衛,倒量馬車裡的小婉等人沒有糟什麼罪……考慮到天氣的原因,小婉取了一些製冰用的材料,在馬車裡來了個人工製冰,雖然不能完全祛除天氣的影響,但對於小孩子來說,已經足夠了,有時候她也會取些冰塊送到外面,所以一行人的精神還算是飽滿。
此刻馬車並不是前往滄州,當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