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冬天的草葉枯黃萎靡,風吹過處,輕輕搖擺,有幾分蕭瑟的味道。我拔開了長長的草葉,看向了樹林,剎那驚呆。
這……就像我從前在網上看過的某個場景的圖片,當時我還和一學妹痛罵只有某島國的人才做得出來,在光天化日之下什麼集體OOXX,還要比時間的長短……
現在看到了這一切,我睜大著眼,腦子那刻短路了。
原始人不愧是原始人啊,絲毫沒有羞恥之心。
草叢裡、大樹旁、結了冰的小河旁,還有大石頭下等等,無不充滿了鳳凰們光裸火熱的身影。幾十只成雙成對的鳳凰在做著繁衍子孫後代的大事,發出輕微的喘息和吟哦。
歌和一個面生的帥哥在結冰的小河邊翻滾著,歌的哥哥則和一個銀髮美女在樹下擁抱纏綿。我還看到了那個美貌無雙的美男族長,他正光著身子和那天朝我瞪眼的金髮美女緊擁熱吻。
我慢慢回過了神,臉漲得通紅,正打算拔腿而逃時,美男族長忽然朝我看了過來,對我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眼睛彷彿罩上了一層炫魅的晨霧,迷惑誘人。我的心猛跳了一下,落荒而逃。
那晚,我什麼都吃不下,也就不再氣那隻偷走鹿肉的狗。只是,我一想起剛剛看到的場景,就犯嘔想吐。坐在角落裡,連連深呼吸幾下,才把那種噁心感壓了下去。
自從來了這裡,不斷地受刺激。先是經歷血腥殺戮,之後又經歷這個,這日子過得真是慘不忍睹。但在這接連不斷的刺激中,我總算活下來了。先是從海難中倖存,又從獸人手中逃脫,現在還能衣食無憂,說實話,也算幸運。
心情平復下來後,忽然理解了他們的這種行為。冬季是他們的發情季節,他們在這個季節只是做了他們該做的事,否則部落豈不是絕種了?只是,他們實在不會選地點,幹嗎非要湊在一堆呢?我頭痛。
第十章 暗襲(一)
歌終於回來了。她顯然不知道我偷看到了她和某男繁衍一事,興致勃勃地將肩上的獐子肉放了下來;一臉愉悅和滿足。
我非常委婉地向她問起冬季情動一事,她先是臉一紅,然後才慢慢告訴我,現在確實是他們的繁衍季節。每逢這個季節,部落裡的成年男女會各自選擇中意的伴侶繁衍下一代。每年選擇的伴侶可以有所不同,但這一年一旦選中一個就不可以再改,否則一定會遭到族人的唾棄和懲罰。
“晴每年都霸著他的哥哥,也就是族長不放,”歌放慢著語速,“今年也是,已經引起了很多女人的不滿。族長一直沒有子嗣。”
近親結婚也許會出現不育這種情況,當然,更有可能的是生下基因不良的後代。
“你們部落的子嗣多嗎?”我好奇地問。
她搖了搖頭:“很難存活,蛋容易破。”
我疑惑地看著她,問道:“什麼蛋?”
她拉起我的手,神秘地笑道:“跟我來。”
我跟著她細碎的腳步,一直走入一間灰色石屋。屋裡的光線很暗,地上鋪著厚厚的乾草,四五個穿著獸皮的長髮女人各自坐一角。
歌和她們打過招呼後,走到一個梳著銀色髮辮的女人面前,蹲下半個身,問道:“清,今天還好嗎?”
叫清的清秀美女微微展眉,答道:“還好。”
“清,能給她看看嗎?”歌指著我問道。
清上下打量了我幾眼,便默默地讓到了一邊。歌上前兩步,將面前的乾草拔開了一點,招呼我上前。
我好奇地走了幾步,驀地睜大了眼,看到乾草中正放著一枚白溜溜的大圓蛋。這枚白蛋的體形還有點大,我把手輕輕放了上去,能感覺到上面的熱氣和一股輕微顫動感。
“這是……”我回頭問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