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話:“大爺,我們是鄰村的,對這裡不熟,只是聽說這裡的果子甜,想採些常常鮮。”
羊倌表情輕鬆了下來,語氣緩和了許多:“鄰村的啊,怪不得我沒見過你,不過娃啊,這山裡面很邪門兒,前幾天還被鬼子封鎖,這幾天鬼子突然不見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老羊倌這一番話著實讓我跟韓寧大吃了一驚,特別是聽到‘鬼子封鎖’這幾個字眼,不僅徹底驗證兩人穿越的事實,而且還可以確認我們所在的時間。
我有心向羊倌問個明白,突然發現韓寧朝自己使眼色,示意趕快離開,我立刻會意,衝著羊倌笑了笑道:“這些事情跟我們兩個毛孩子沒關係,我們這些人,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說完就想從羊群中間穿過,誰知羊倌突然伸手將我們攔住,臉上竟暗露出一絲的兇狠:“娃子啊,你說你們進山幹什麼去啊?”
我心裡暗叫不好,看來這龜孫子不會讓我們過去了,搞不好還要有一場惡鬥,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大爺,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們是想摘幾個野果子,不過仔細想想,您剛剛說的也有道理,這山林濃密,恐怕容易令人迷失方向,想想心裡有些發怵。”說著轉身看了看韓寧道:“要不咱們回去吧?”韓寧點了點頭,我回身對羊倌笑道:“大爺,既然這山裡不安全,您也別呆時間長了,早點回去吧。”
羊倌稍微放鬆下來,笑著說:“嗯,早點兒回去吧!沒事別來這邊轉悠了,要摘野果子,外面山上也多的是啊!”
我趕忙點了點頭,拉著韓寧頭也不回的按照原路返回。
兩人退回到關山石場入口附近,另外尋路繞行,並非害怕羊倌,而是不想節外生枝。韓寧跟我的想法一樣,他說能感覺到羊倌身上的殺氣。此外,如今我們所處的時代是二十世紀四十年代左右,兵荒馬亂,人心喪亂,殺人是很常見的事情,一個不留神很可能就會變成孤魂野鬼。
確認繞過老倌的羊群之後,重新回到了既定路線上,為此,我們走了不少冤枉路。
一邊走著,韓寧對我說:“剛剛的羊倌兇狠無比,他的袖口都是血,料想是剛剛殺了人。”
我心裡一顫,“那羊倌似乎是來找什麼‘寶貝匣子’的,幸虧咱們沒看到不該看的,否則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不過也多虧了那羊倌,讓咱們知道了時間,眼下是日本侵華時期,鬼子已經佔領了黑巖嶺,越往裡走,可能會碰到日本呢鬼子,咱們處處都要小心。”
繞過一座勺子狀的大山,重新找到了矮牆,矮牆後面是一望無際的森林,森林的遠處霧氣漸濃,視線很差。
黑巖嶺幾乎全是大片的原始森林,森林中還有很多根本叫不上名目的奇花異草,其中分佈著各種溝壑和山谷,還有一些隱藏的險潭。有的山谷裡開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在陽光照射下格外的清晰,不過,越看越覺得深不可測,幽深欲絕,頭暈目眩,有些山谷則被雲霧封鎖,朦朧而又神秘。
我找到一處高地,用望遠鏡看了半天,發現這裡的植被太厚了,整個地形地貌被遮蔽的嚴嚴實實,根本無法辨別這裡的地勢概況,更別提看到那裡有山谷,那裡有溪流了。兩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柳條河的流向,一路走了下去。
常言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北方地區的森林按照常理來說樹木樹冠的高度都差不多,這樣有利於抵抗大風。但是這裡卻完全不同,樹木自由生長,高高低低沒有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