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蟲的來勢如同雷霆萬鈞,胖子大驚,罵一聲:“真他媽噁心。”撒開兩腿就跑,誰知慌亂中,被洞內凹凸不平的半透明岩石絆倒,摔了個狗啃泥,這時他也顧不上喊疼,就地一滾,回身舉槍就射。
我也叫道:“不好,那廝還沒死得徹底,這次務必要斬草除根。”抓起地上的“芝加哥打字機”開槍射擊,不管是那身著龍鱗青銅甲的怪蟲身體哪個部位中槍,都會從甲葉的縫隙,或者口中冒出一股股紅霧。
那怪蟲幾次想衝過來,都被MIAI逼退,最後它被子彈打得急了,逐漸狂暴了起來,頂著密集的彈雨,用它那巨大的軀體,拼命向我們掃來,它的動作太快,又時時隱入紅霧之中,衝鋒槍難以鎖定它的口部,我見衝鋒槍若是不抵近打它的要害,便擋不住它了,但是現在躲避尚且不及,又如何進攻,迫於無奈,只好打個呼哨,快速退到葫蘆洞的弧形巖壁附近,利用地下水邊的牙狀透明石作為掩體。
由於一邊有水一邊路窄,更加上這怪蟲身軀奇大,幾乎整個大洞|穴,都籠罩在它的攻擊範圍之內,我們原本分散開的三個人,又被來勢洶洶的蟲軀,逼在了一處角落,已經無路可退了。
只聽那鏗鏹沉重的甲片,摩擦著地上的碎石,橫向擠壓過來,只一次勢頭極猛,激起洞中的氣流產生風壓,颳得人面板生疼。
這時我們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形勢千鈞一髮,根本來不及交談,Shirley楊對我快速做了個手勢,只說了一個詞:“炸藥。”
我立刻領會了她的意思,她是想讓我和胖子想辦法牽制住對方,為她爭取時間,用炸藥幹掉它,我們立刻分成左右兩路,我和胖子集中在右邊,那怪蟲果然被我們吸引,掉頭過來撲咬,Shirley楊正想趁機藉機從左側的空檔閃進附近的山岩後邊,誰知道那怪蟲聲東擊西,極為狡猾,見我和胖子這邊的交叉火力,子彈象冰雹般劈頭蓋臉地掃向它,硬衝下來難免吃虧,竟然故意賣個破綻,掉頭去咬Shirley楊。
這一來,大出我們的所料,都沒想到一隻蟲子,不過是體型巨大,怎麼會有如此狡猾,都是措手不及,Shirley楊的步槍早已沒了彈藥,僅憑六四式手槍根本不能將它擊退,幸虧她應變能力奇快,抽出背後的“金鋼傘”,堪堪擋住蟲口,這一下把“金鋼傘”也撞飛了,落在一邊的石頭上。
Shirley楊仗著身體輕捷,一個側滾翻避在一邊,而這裡已是由地面凹山岩形成的個死角,再也不能周旋,只好伸手拔出登山鎬,準備最後一搏,甲聲轟鳴,咆哮如雷,只見紅霧中一道金光對準她直撲下去,Shirley楊知道萬萬難以正面抵禦,只好縱身向上躍起,用登山鎬掛住上面岩石的縫隙,雙足在巖壁上一點,將自己的身體向邊上盪開,剛一離地面,那怪蟲長滿觸角和肉顎的大口,一口便咬在了Shirley楊適才立足過的地方,咔哧一聲巨響,地上的岩石都幾乎被它咬碎了。
從我們左右分散開始到現在,只不過是一轉瞬間,我們在旁看得真切,卻來不及趕過去救她,這時我和胖子已經紅了眼睛,二人想也不想,不等那隻被視為山神的怪蟲有下一步的動作,救扔掉沒了子彈的MIAI,雙雙拔出登山鎬,悶聲不響地用登山鎬掛住龍鱗狀青銅甲片,跳上了那怪蟲的巨大軀體,我心中打定一個主意,先廢了它的招子再說,這獨眼蟲只有一目,藏在黃金面具後邊,這隻眼睛小的和它龐大的軀體不成比例,如果弄瞎了它的眼睛,就好辦了。
手足並用之下,很快就爬到了它的頭頂,我和胖子齊聲暴喝,早把那登山鎬掄圓了,往黃金面具正中的眼球砸將下去,耳中只聽幾聲扎破皮球的聲音,把那怪蟲疼的不住抖動,一時間頭部黃汁四濺,也不知這種深黃|色的液體,是不是就是它的血液,味道奇腥,如同被陽光連續暴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