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召見民意代表吧?怎樣,有沒有什麼新鮮東西?”葉昭笑著問朱絲絲。
葉昭話音未落,便有侍衛匆匆而來,稟告說江蘇省長黎庶昌來給大皇帝請安。
葉昭微微頷首,說道:“看來,還是有新鮮事兒啊!”
朱絲絲心說什麼事都瞞不過你,說道:“是,從省議院官署出來時,遇到有人攔駕告御狀,人被抓了起來,我叫人別難為他,正想和你說說這事兒呢。”
葉昭微微蹙眉:“是什麼人?告的又是誰?”又道:“江蘇省法務院,院長是孫寶珍?”雖然議院制度步履維艱,但這些年下來,司法和行政之割裂葉昭自認還算成功,可還是出現了告御狀的情況,也難怪葉昭蹙眉。
孫寶珍,進士出身,剛剛從大理院放出來不久,李蹇臣對其評價頗佳,在卸任前專門推薦他外放地方,葉昭對這個人名也就有了印象。
朱絲絲道:“聽聞好像鳴冤之人是剛安的子嗣,狀告袁保恆之二子霸佔其小妾。”
剛安?葉昭怔了怔。
袁保恆則為袁甲三之長子,袁甲三早已病逝,袁保恆也已知天命之年,身體不好,早早從蘇州知府任上退下,也就在蘇州定居,再沒有返回河南老家。
這時長廊之上,黎庶昌匆匆趕來。
有人攔貴妃娘娘鳳駕告御狀,黎庶昌得信兒後心裡就忽悠了一下,再聽得正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案子,黎庶昌就更坐不住了,不管怎麼說,他是一省之長官,若司獄不平,他總是有些責任。
朱絲絲去了後院賞花,湖水之畔,就留下了葉昭和黎庶昌兩人。
“萬歲,臣辦差不力,驚擾娘娘鳳駕,臣辜負陛下天恩,有罪!”黎庶昌面有愧色的躬身。
葉昭揮了揮手,說:“坐吧,這案子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我念叨唸叨。”說著話,端起了茶几上香茗,覺得微有些涼,又放了下來。
兩名婢女急忙走個過來,跪坐在茶几前為皇上換上新茶,按照規矩,每人先給自己倒了一小杯飲下。
“等下!”站在幾步外的侍衛突然喝住了兩名侍女,其中一名侍衛快步走過來,對著其中一名侍女道:“把手伸出來!”另一名侍衛則極快的擋在了葉昭身畔。
那侍女臉色馬上就白了,突然就向湖邊跑,好似是想投湖自盡,旋即被那名侍衛一個掃襠腿撂倒在地,從那侍女腰間,摸出了一小包藥粉。
現今帝國化學工業發達,以銀針試毒早成為了過眼雲煙,只能試吃驗毒,而今日顯然那小婢女是抱著與大皇帝同死的決心來下毒,時間拿捏的也好,正是葉昭想品茶之時,多半就不會等著看她反應,而且這幾日小婢女想也看得出,很多時候葉昭都不會真正等試毒之人的驗毒時間。
小婢女已經很快嘔吐起來,這是葉昭登上九五之位後第一次遭遇刺殺,一瞬間竟然有些愣神,第一個念頭就是,大張旗鼓的巡幸地方,可真沒有微服安全呢。
黎庶昌臉都嚇綠了,看皇帝身邊侍衛眼色,只怕自己也是嫌疑人。
而此時,侍衛嘴裡的警笛響了起來,到處都是嘩啦啦的腳步聲,無數侍衛湧出。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人治
蘇州城的市民們根本不知道這一晚上發生了什麼,對於他們來說,晨曦散盡,不過是新一天的開始。
黎庶昌一整夜都忐忑難安,臨晨時分,滯留在拙政園東園的黎庶昌被皇帝傳召。
海棠春塢是一座獨立小院,書卷式磚額,院內海棠兩株,庭院鋪地則用青紅白三色鵝卵石鑲嵌而成海棠花紋,與海棠花相映成趣,現今這個小院被闢為葉昭的書齋。
葉昭同樣一夜未眠,傍晚時拿到了刺客侍女的簡單供詞,現今刺客已經交給國土安全域性徹查。
南京督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