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不得已將內息輸入寶刀內,淡黑色的刀芒沿著刀刃散發出來,頓時天宇的氣勢增強不少,但靠崔發內息來彌補氣勢的不足,天宇未戰已經輸了一著。
元遙空此刻也已將調整好內息,正準備上來幫天宇一把,但見四周黑暗中竄出十餘黑衣人,對他和天宇形成了一個半包圍形。
那黑衣人道:“這是我與他單人對決,我希望其他人不要打擾。”
元遙空審時度勢,感覺變成群毆對天宇將更不利,於是向後退了幾步,表示不會干預天宇和黑衣人的打鬥。
黑衣人終於開始動了,雙腳踏著輕輕的步子,一步步的向天宇靠近。
天宇感覺一陣無形的壓力正隨這黑衣人的靠近而逐漸增大,當黑衣人與天宇僅僅相差兩步遠的距離時,巨大的壓迫力讓天宇幾乎狂叫出聲。
如此近的距離,天宇已經可以看清黑衣人的輪廓,那是一張容易給人留下深刻記憶的臉。尤其是那獨特的鷹勾鼻,更是給人留下深刻映象。那張臉上此刻正戴著平靜的微笑,天宇感覺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隻毫無抵抗能力,生命卑微之極的螞蟻一般。
黑衣人又踏前一步,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天宇想動,卻覺任何動作都會將自己帶入失敗的深淵。
黑衣人的微笑正在擴大,強大的壓迫氣息瞬間再次提高數倍,這是他要動手的前兆。
一股血箭從天宇口中噴而出,向黑衣人臉上射去,黑衣人不得已扭頭避過,但這一回避立刻讓他的氣勢大大降低。
天宇突然感覺到久違了輕鬆,但他來不及享用,整個人飛騰而起,手中寶刀由上而下狂劈而下,在這猛烈的刀勢協助下,天宇第一次在氣勢上壓過了黑衣人。
黑衣人臉上訝色一閃而逝,腳下一錯一退,便避開了天宇的刀。
天宇並未追擊,臉上恢復了淡淡的笑容,他並不奢求這刀能傷到對手,這一刀將先前毫無還手之力般的鬱悶一掃而空。
黑衣人看著自信滿滿的天宇,那鷹勾般的鼻子聳動了兩下,陰霾的臉色僅維持了片刻便被讚賞之色取代,對天宇道:“剛才你身體任何一個部位都被我內息所鎖,只要有絲毫動靜便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沒想到你居然用血箭解圍,第一個回合我們扯平了,下面你就不會再有那麼好的運氣了。”說完雙手成爪,迅捷無比地向天宇撲抓過去。
天宇飛快地運刀削爪,黑衣人手如水中魚般扭動著避過天宇的刀,然後變爪為指,點像天宇前胸,天宇直感覺一縷劍氣直朝前胸射來,不得已側身避過,黑衣人趁著天宇側身無暇他顧的短暫時間突破了天宇刀氣,形成貼身搏鬥。
這種戰法對徒手的黑衣人來說是如魚得水,但見他雙手忽而化掌,瞬時變拳,轉眼又成指,不斷變化的手勢帶著各種各樣的刀招,劍招,槍招,將天宇攪得手忙腳亂,窮於應付。
天宇不斷變換著刀勢,但無論怎樣,總是要慢上對手半拍,每每只能連防帶退地躲過攻擊,防守都如此狼狽,反擊就更無從說起了。
元遙空一見天宇情勢危機,一挺劍就想上來幫手,立刻被黑衣人手下圍住,雖不斷揮劍狂攻,希望能突破包圍,但卻破不了那些人精妙的陣勢。
黑衣人一面狂攻,一面對天宇道:“你已經將實力發揮到極至了,這樣下去你很快便會堅持不住,還是束手就擒吧。”
天宇咬著牙,揮舞著刀配合著腳步,一次次險險的避過對方的攻勢,雙眼仔細觀察著對方如潮般的攻勢,希望能從招式中找出破綻。但天宇失望了,黑衣人所用招式全無定像,都是隨手施出一般,根本沒有用過重複的招式。
天宇的內息在劇烈的搏鬥中迅速的耗損,沉重的喘息與淋漓的汗水代表天宇已經到了極限,又是一次毫無希望的搏鬥,但天宇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