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輕輕鬆鬆的直接把玄鐵劍倒插過去的,為什麼要選擇一種最難的防守,冒著生命危險放棄殺我呢?”
南宮元明眼裡的質疑和驚恐,範飛自然是知道,但他卻裝著什麼都不知道,隨即道:“小鬼,你的功夫不錯,看來怪老子對你不錯,把什麼武功都教給你了,剛剛我只是給了你一個下馬威,僅僅才使用了一招旋風雷而已。”
依據範飛的口氣,他還有很多很多厲害的高深武功,而就剛剛的那一招旋風雷,南宮元明如果是沒有怪老子教的瞬身術的話,不死也會被重傷,想到這些,南宮元明吶吶無語。
“如此恐怖的人,這天下還會有誰能夠與之抗衡,難道我真的就報仇無望了嗎?”南宮元明仰望蒼穹,看著那漆黑幽暗的深淵,那無盡無窮的天際,長嘆了兩聲,在不知不覺中居然流出了熱淚。
本來範飛還想和南宮元明過過招,想看看自己的外孫到底有多麼強悍,但當看著後者無聲無息的流出的那滴淚水之時,這個念頭瞬間打消,取而代之的則是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
當南宮元明回過頭來準備去看範飛之時,卻發現對面空空如也,範飛早就消失不見了,看著那空空如也的地方,南宮元明居然入神起來。
今天晚上發生太過太突然,雖然一直以來南宮元明都懷疑幽靈教主就是自己的滅莊仇人,但如今親自得到證實了,他的心裡卻有一種莫名的惆悵。
對於範飛的多次手下留情,南宮元明更是想不通,還有那個雁兒又是誰?諸多種種疑問,逼得南宮元明快踹不過起來,雙手一張,頭朝頭一仰,發出獅吼的吼聲,萬般淒涼,那淒涼的聲音經久不息,倒是驚起了無數的飛鳥走獸。
許久,南宮元明才平靜下來,收起手中的隨意劍,身體猶如一攤爛泥般軟軟的坐下去了,呆呆的坐在那裡,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是從他的眼裡可以大概明白一點,憂鬱的眼神看起來黯然傷神。
天已經漸漸的亮起來,一輪紅日從東邊升起,照射著蒼茫大地,也照射在了那個沒有半點精神意志的南宮元明身上,早晨的紅日雖然溫度不高,但還是很刺眼。
許久,那個呆呆的南宮元明居然抬起了頭,看著那照射而來的旭日陽光,竟然有些受不了,他用手稍稍的遮了遮,眯著眼看了看血紅的朝陽,他看得如神。
忽然之間,他激動的站了起來,滿臉的愁容已經消失,那憂鬱的眼神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希望的目光和自信的眼神,他對著那朝氣蓬勃的旭日喝道:“對,我就是這朝陽,而你卻是晚霞,雖然我現在的熱量還不強,不過我慢慢變得更加強大,而你將變得越來越弱,你再強,也逃脫不了歲月的洗禮,我要變成炙熱的中天如日,而你最多不過是接近地平線的搖搖欲墜的一個老頭而已。”
南宮元明口的你,當然範飛,他經過一夜的苦思冥想卻沒有解決的辦法,也沒有想可以安自己的理由,終於,那道旭日給了他啟示,他重新恢復了鬥志,就在他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不錯,能夠藉助旭日陽光來參透佛理,看來施主也是一個極有慧根之人!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說話的正是花痴和尚,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神秘,悄無聲息的來了南宮元明的身邊,他卻沒有絲毫的感覺,也許是他想事情想得太入神,又或者是花痴和尚的武功造詣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了吧!我更趨於相信後者。
南宮元明驚訝的看著花痴和尚,他簡直就不相信能夠在如此之地可以遇見花痴和尚,他激動不已,道:“大師怎麼也在此處?”
“南宮施主,這隻能說明我們之間有緣分,所以不管是施主你或者還是貧僧,我們都會相遇的,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花痴和尚還是保持著他的那份神秘,回答的問題也是如此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