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隔壁房間,我去看看。”
如果是著火的話,為什麼他不直接逃出屋子……
我想多半是隔壁房間的人遇到麻煩了,儘管理智告訴我還是少管閒事比較好……但若是火燒過來的話我們今晚豈不是要自己掏錢換家賓館住了!
於是我立馬從行李箱裡抽出信長的牌位,衝出房門後用力敲了隔壁房間幾下門:“有人嗎?!需要幫助嗎?!”
顯然裡面的男人聽到了我的聲音,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叫了起來。
“Help!!”
賓館房間門都是插卡式,我顯然沒有鑰匙無法進入,若是要破壞這扇門的話賠償費一定不是我可以承受的,我冷靜地思考了一下,於是立馬扭頭對走廊另一端的服務生大喊:“107室著火了!”
等櫃檯的工作人員急匆匆地趕來開啟房門的時候,一股濃煙頓時從屋內湧了出來,嗆得幾個拿著滅火器的人直咳嗽,原來是屋子裡的窗簾燒起來了,而且更不走運的是,我們巧合地撞見了綁架現場——兩個男人正試圖搬運著一個倒在地上的高個子青年。
那是兩個看起來並不怎麼年輕的白人,身邊還帶著刀與槍支。
“……真是不走運啊,夥計。”一個留著鬍子的白人盯著我們低聲喃喃說。
他們顯然沒有預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見我們闖入以後,年紀比較大的那個白人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心虛地搖了搖頭說:“嗨……我們只是想要幫助他而已。”
“那你最好說服你的夥計把自己手裡的槍放下。”我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們說。
“呃……好吧,這是一個誤會。”男人不自然地聳了聳肩,轉頭對他的搭檔使了個眼色,另一個留著鬍子的白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慌,看起來有些猶豫不決地慢慢把手裡的槍放了下來。
酒店的工作人員這才衝進了房間,開啟滅火器對著著火的窗簾一陣狂噴。
我忙跑到昏倒的青年旁邊檢查他的狀況,那是一個很英俊的美國人,身上也沒有任何外傷,但全身卻被一股不詳的紫色之氣包裹著。
詛咒的跡象嗎。
果然惡靈遍佈著全世界,不知道歐美地區的人究竟是採用什麼方式除魔的呢?
我不禁有些感嘆,這時父親也跟著一起衝進了房間,擔憂地大聲嚷嚷了起來。
“沒事吧阿翠?好險……幸好沒有燒起來。”
“不是讓你呆在房間裡的嗎,別添亂了啊。”我瞪著父親咕噥了一句,如果是惡靈作祟的話他這麼闖進來不是自尋死路嗎。
所幸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很快窗簾的火焰就被熄滅了,我推了推那個昏迷的青年,可他依然沒有任何反應,於是我打算叫爸爸一起來幫忙把他運出房間時,突然注意到剛才那兩個還在竊竊私語的白人徑直向我走了過來。
“好吧……我想我們的朋友需要去醫院,你們介意我們把他帶走嗎?”說話的時候那個高個子的白人臉上帶著一絲令人不快的狡黠,讓我感到十分厭惡。
“也許在你們試圖綁架這個可憐的青年之前,警察就會先來將你們帶走。”我冷冷地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
“翠!你在說什麼呀?”父親驚慌地叫了起來,忙練練鞠躬點頭向那兩個人賠不是。“快道歉,你太失禮了!”
“不,很明顯他們就是縱火犯,還想試圖綁架這個可憐的傢伙。”我指了指地上的美國青年說。
如果這裡不是美利堅合眾國的地盤的話,也許我會立刻喊出信長公,但如果我失手在酒店裡殺了人的話,我和爸爸可能就無法回到日本了。
而且父親他也從來都不知道我殺過人……這種事情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