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粗暴的死掉她腰間的裙子。
史笑嫣驚呼一聲，下意識的並緊雙腿。
不能這樣，絕對不能這樣。
藐在衣服撕裂之聲中，寒光猝然一閃，緊接著四周都安靜下來。
一柄澄亮的匕首架在夜胤羽脖子上。
“護——魂——刀”，夜胤羽一字一頓的望著那邊匕首，上面刻著三個小卻清晰的字眼，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因為是他親手為她刻上的，可是如今她卻用這把刀威脅他。
“皇上——”，史笑嫣寒慄的眸光抖了一下，突然匕首一反，刀鋒落在她的頸項上，雪白的脖頸上留下一道醒目的血漬。
“你做什麼，快放開”？夜胤羽大駭。
“這把刀是我第一次為你去執行任務的時候，皇上親手送給我的，你說一旦失敗了，就可以用這把匕首自殺——”，史笑嫣薄唇努了一下，鼻子裡突然有股酸澀，“所以這把匕首永遠也不會殺除了我自己以為的人”。
夜胤羽渾濁的雙眼終於一點一點恢復，只是不再深邃，而是滿滿的傷痛和自嘲，“你真的以為朕送這把刀給你是用來自殺的嗎，史笑嫣，如果只是讓你用來自殺，朕為何會取名為它叫護魂”。
史笑嫣愣了愣，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護魂，護魂——”，莫非是為了——讓她學會用這柄刀保護自己，“你為什麼——為什麼不早點說出來”？
她哽咽，如果她會哭的話，那就只會在他面前。
“朕以為有些話不用說你也懂的”，夜胤羽伸出手指細細撫摸著她的臉頰，“朕以為你是這世上唯一懂朕的女子，可是你現在竟然寧可用這把刀對著自己也不願意朕的觸碰，究竟是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
史笑嫣心裡一千遍的縈繞這個問題，低頭望了望這張床，她記得在這間房裡，就是在這裡，她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他，那個時候那麼的心甘情願，那個時候還自以為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才多久，似乎一切都變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
腦海裡突然晃過一張掛著傻傻笑臉的俊容，他就這樣對她說‘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
“你愛上錦玉了…”，良久夜胤羽才道出自己心中一個一直不願相信的答案。
“好像…是的…，我想——做他的娘子”，笑嫣茫然的苦笑，果然等待她的是肩膀處的劇痛，悶痛的哼了一聲，突然閉上了眼：“皇上，我知道你也緊張錦玉，我們不要再傷害他了好不好”？
“你當真想做他的娘子”？夜胤羽嘶啞的喉嚨像被撕開了一般。
“我不想再傷害他，不想欺騙他，錦玉很單純…”，笑嫣吐出自己的心聲，並沒有因為身邊那陣寒意感到恐懼，反而如釋重負，他是那麼的相信她，面對那樣一個人，誰也沒辦法抗拒吧。
“那不是愛，你愛的是朕”，夜胤羽忍住心中的恐慌大吼。
“我在乎他，我很在乎在乎他，我答應了他一輩子”，史笑嫣一點點推開他，將破碎的衣服蓋在身上，現在的她似乎那麼的可憐。
“你覺得如果他知道了你和朕的關係，知道你真正的身份他還會和你在一起，還會喜歡你，會原諒你嗎”？夜胤羽不甘心的步步緊逼。
“那我求皇上不要說出去”，史笑嫣垂下眉睫，“如果——如果皇上你真心愛著錦玉的話，就請你不要傷害他”。
“傷害，朕會傷害他”？夜胤羽手指撐著桌面，目光扭曲痛苦，“你走吧”。
“皇上——”。
“滾”，勃然怒喝。
史笑嫣噤了噤聲，然後默不作聲的離開了清雅小築。
“夜——錦——玉”，房裡，夜胤玉惱怒的將著手的茶杯掃落在地，他錯了，錯的離譜，可是他想要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