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夜炫麟臉部更加寒冷了,“是誰告訴你的”。
“嗯…”,鶯意識到他真的動怒了,後悔自己不該一衝動說出來的,瞧著情形要真砍了柔妃的腦袋也不是不可能,“我去找你的時候,那麼多明顯的事,猜到的”。
“猜到的”?夜炫麟目光凌厲,他明明佈置的很小心翼翼,她還能猜到。
“對啊,猜到的”,鶯索性一仰頭,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喂,你那什麼眼神啊,現在明明是你瞞著我做出了這種想讓我措手不及的事,要不是我提前察覺了真相,到了那一天我是不是根本沒退路了”。
夜炫麟眸光漸漸柔和下來,“既然你都知道該逃走才是,為什麼還在這裡”?
“我…我就是想看看你玩什麼把戲,我會走的,明天就會走”。
夜炫麟沉默的眼珠寂靜的注視著她,想要從她眼底看出一絲希望,她卻留給他一張冷漠的側臉,心沉入谷底。
寂靜的夜裡,她不語,他也不語,半響後,他突然抓起地上的衣服就站起身來。
“半夜三更的…你去哪裡”?鶯問,喉嚨澀澀的,十分不舒服。
“你不稀罕朕,自由其它地方”,夜炫麟穿好衣物,甩門就走了。
未關緊的房門被風吹得“吱嘎吱嘎”,她呆了呆,床上預留的體溫也逐漸轉涼了。
月夜當空,宮人點著燈在前方點路。
明明馬上就是夏天了,呼入鼻尖的空氣卻刺冷的鑽入鼻尖,他自認自己不是個好情人,可對她也算是捧上了一顆真心,他之所以會貿然立她為妃,也是覺得他在她心裡還是很重要的,就算當真知道了,也只是吵吵就罷了,她今晚再次說要離開的話刺的他心底生寒。
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的他幾曾在一個女人面前這般屈尊過。
他怒氣衝衝的往前走著,不遠處的宮門口站著幾名女子,瞧清那張惹眼的容顏後,腳步在原地紮了根。
“臣妾叩見皇上,皇上萬福”。
“你是…虞妃”?鳳眼打量著面前衣面單薄的豔裙裙子,凹凸的曲線和誘人的乳溝在迷離的夜色裡若隱若現,“你不怕冷”?
“皇上喜歡就行”,虞妃嬌柔淺笑。
“好”,食指劃過她臉頰,薄薄的唇邊勾出一抹淺笑,她不稀罕,自有人稀罕,“擺駕儲秀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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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裡稀薄的歡愉香味終究是散了。
她睡不著,尤其是在意著他所說的其他地方,終究是忍不住起身穿好衣服去尋他。
“皇上去哪裡了”?出門問了一句守門的太監。
太監為難的低頭。
她便火了,吼道:“去了哪裡”?
“儲——儲秀宮”。
不等他說完就被推開,旋風似地身影一路往儲秀宮衝去,遠遠的就看到他的儀仗和守在門口的德福。
莫非又是個上次重水仙一樣在故作伎倆,那個念頭只持續了短短的瞬間,腦子和腳步就跟不上節奏的衝了過去。
“鶯姑娘,您不能進去”,德福擋在門口,為難道:“這不和規矩”。
“那我偏要去看看”,一股力道揮出,德福甩的撞在柱子上,疼的差點暈了過去。
儲秀宮的大門被人用力撞開,床榻上,夜炫麟衣衫凌亂的躺在床上,一名一絲。不。掛的女子壓在他身上。
她腦袋一片空白,直到目光落在地上的酒罈上,終於轉過了些彎,夾著怒火的掌風掃了過去。
“大膽,你竟敢擅闖——”,虞妃剛直起身子,就被她一掌揮過去撞在床架上直接暈了過去。
“不要臉的臭女人”,鶯一把拎起夜炫麟的衣服,滿身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