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身過來,擒拿住了他!
這太監是何人?自然是小唐假扮的。
小唐一手鎖住他的喉嚨,一手縛住他。
此時周熙逸想起一旁的李錯,驚慌間想向他求助,不料令人驚異的是,立在旁邊的他,此時卻走了過來,望著周熙逸陰陰而道:“不會有人進來的,便是在我們剛剛侃侃而談,如何對付王家的時候,這宮裡……變天了。”
他?!周熙逸難以置信。
從李錯進來開始,這宮裡的侍衛,便被早已經佈置好的人,替換了下來……陰暗處的襲擊暗殺,鮮血淋漓,也很快就被打理的乾乾淨淨,了無聲息。
還有宮門那裡,後宮那裡,一步步的按照他的計劃,一邊掩人耳目,一邊翻天覆地……為了這一天,他計劃了很久很久。
李錯拿起剛剛小唐端來放下的那杯茶,走到受制的周熙逸跟前,道:“自己喝多好,就不必受這一番苦了。”
他抓起桌案上的毛筆,用力撬開他的嘴巴,將茶水灌了進去,灌完後捏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吐出來。
此時小唐鎖他喉嚨的手,也適時的鬆了鬆,茶水就被壓了進去。
很快,周熙逸就開始麻痺了起來,手腳不能動彈,連舌頭也癱軟住了。
確定他藥性發作,小唐放開他,讓他靠在桌腳。
“這是麻藥而已,不是毒藥,你是皇帝,若是毒死,該多難看,又會被人抓住把柄。”李錯走到他身邊,嘆息道:“臣待陛下一片丹心,天地可表,請讓臣送陛下上路可好?”
說著,李錯的手摸進自己懷裡,掏出一塊長巾,套在周熙逸脖子上。
周熙逸無力反抗,卻死死瞪著眼睛,幾乎要瞪裂眼眶一般,他的嘴唇微抖,面色激動,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也許他是想問,為什麼,或者是,怎麼會這樣吧。不得而知。
蘇爺在刑部待過不少日子,有些道理他是知道的,比如人若中毒而死,死後屍體必當七竅流血,指甲發黑,比如若是被人絞死,那麼頸部必然是一圈烏黑印記。
被人絞死,和自己懸樑自盡,到底是傷痕不同的,自己懸樑,只會在前頸部留下半圈烏黑痕跡,不會像被人絞死一樣,一整圈都是痕跡。
有句話很有道理,不怕耍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
蘇爺雖然不是流氓,卻更加惡貫滿盈,他一手撐著周熙逸的腦袋,模仿懸樑自盡的方式,另一手向上方用力勒絞套著周熙逸的腦袋的長巾。
他的手骨節分明,用力緩而慢,很是溫柔纏綿,便如情人的手一般,難而,卻實質上惡毒到難以想象。
這人不知是不是被以往的血腥場面,影響了自己的心性,他便像玩弄一番,慢慢絞到周熙逸幾乎快窒息而亡,又鬆開一點點,讓他吸吐一點點空氣,然後又慢慢絞,如此重複。
他讓周熙逸生不生,死又不死,不斷遊走在生死的邊緣,不斷的感受窒息的痛苦,一次比一次加劇,每每在他即將離開人世的時候,李錯就會微微鬆開一點,讓他的鼻息湧進一絲的空氣,生命之火自發的微微續起,而這卻預示著馬上便會體驗到更大的痛苦……因為他貪婪吸還來不及吸進更多空氣的時候,這種恩賜嘎然而止,隨之而來的便是另一輪更加痛苦的窒息。
周熙逸面色醬紫,鼻孔兩翼擴張,嘴巴張開,舌頭不自覺的向外伸出,喉間發出不明的聲音,眼珠爆凸,瞳孔縮小,而麻痺的身體,卻無力掙扎。
比死還不如,他不斷的迴圈在死亡的過程中,時間對於他來說,漫長到幾乎停止了流動的地步。
這番折磨真是比死亡更殘忍一百倍,卻又不能讓李錯缺失的靈魂得到充分的滿足。
周熙逸苦不堪言,甚至不能集中注意力,聽到李錯在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