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刀槍劍戟的鐵甲兵,來勢洶洶,只聽“鏗鏗”鐵甲摩擦碰撞的聲音不斷,那幫人瞬間就將他們包圍住了。
被包圍住的官員們,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更有武將率先反應過來,指著那幫人大喝:“你們做什麼,想要造反……?”
話沒說完,旁邊的鐵甲兵將手中的斬馬刀一揮,向那人的頭砍去。
那武將也是金戈鐵馬將員出身,反應不慢,見銀光一閃,急忙躲開,只被險險的劃去一片衣袖,卻不料,身形剛剛站定,後面又已有另兩名鐵甲兵持劍戟向他戳來,刺入他的腰間。
“啊——”那武將吃痛,不禁怒吼。
此時那持斬馬刀一擊落空的鐵甲兵,一聲冷笑,再次揮刀而斬,這一次,那武將避無可避,血濺當場,被砍去頭顱的身軀,從頸部那裡源源不斷冒出暗紅色的鮮血,他那被砍下的頭顱滾個不停,滾到一個文官腳下。
這文官本就害怕,又不小心瞥見武將那顆頭顱上,一雙怒目圓睜的虎目和含憤不甘的表情極是猙獰可怖,一時間心中膽寒異常,發出怪叫,腳一軟載倒在地上,卻驚恐的用手撐著爬到人群裡。
“輕舉妄動者,死!”手持斬馬刀的侍衛大聲道。
素來早朝面聖,百官不得持兇,武官俱是要卸下隨身佩戴的武器,雖然這裡武將不少,可是赤手空拳空有血性又豈能克敵?
這幫有鐵甲兵,殺氣騰騰,擺明就是來者不善,望著倒在地上還淌著血的無頭屍體,眾人心知事情已不妙。
頓時,殿上呈現一片死寂。
……
天氣嚴寒,濛濛的空中突然飄起鵝毛大雪,一片一片接連落下,不一會,就地上就隱隱現出薄薄的白跡。
李錯穿著猩紅色的官袍,頭戴青帽,披著一件黑色的斗篷,站在宮門口。
他的臉色泛著青白,眼裡淡若無塵毫無波瀾,因為越漸削瘦,顴骨突了出來,顯得原本涼薄的臉,更加刻薄,沒有血色的雙唇微微有些乾裂,緊緊抿在一起。
一片雪花飄到了他的唇上,讓他感到一絲冰涼,便用食指的指尖輕輕抹去,抬頭看,便見天空中不斷落下的白色雪花。
飛絮一般的雪花片兒就像是從他頭頂的上空傾瀉而灑,茫忙的將他籠罩住,一時間,他猶如遠離塵世,陷入一片虛無之中。
雖然他身後有許多鐵甲兵,可是他站在那裡,陷在這紛飛之中,身上卻有一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寂寞。
寂寞……若雪。
他的思緒有短短一霎的茫然,但是很快恢復清明,只在心中嘆道,這雪下得真好,用世上最純淨的白色,掩飾住世上最骯髒的罪惡,真好。
……
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李錯抬眼望去,風雪之中,有一人騎著馬遠遠而來,再近一點,便可以看到,在他身後另跟著兩騎追擊。
鐵甲兵見有人影現出時,就唯恐有人擅闖,拿出繩索近拉了起來,做成絆馬繩攔截。
那人不要命的往裡面衝,馬匹便被絆馬繩攔住,馬兒躍起前蹄一陣嘶鳴,那人就從馬背上滾落下來。
在後追擊的兩人,到此地便停下,俱是身穿鐵甲,他們下馬而拜:道:“稟大人,端王府已被控制,唯有端王世子闖出,因曾經接令不得傷害其性命,卑職們不敢下重手讓其逃脫,正在追拿。”
那落馬的人,此時已經被鐵甲鐵侍衛拉起,將劍橫在了他的脖子上,此人確是端王世子周旭。
李錯揮手,讓那兩追擊的鐵甲兵離去,然後走到周旭跟前,皺眉而道:“現在外頭兵荒馬亂,你亂跑什麼,若是一時不慎,讓你死於非命,可就是你自找的了。”
周旭一路而來,見街道兩旁人人閉戶鎖門,便知道他只怕已經控制住了全城,這人的行為越想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