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接觸本朝上流階層的機會。
即便她身為公主,可是有些貴族的家世,追溯算起來比這個朝代的年歲還要長,他們若是不願意帶著她玩兒,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只能先獲得這些人其中一部分的承認,進而溶入這個***。
雖然遇見裴述是偶然,可之後的每一步,越是走下來,楚玉心中地計劃便越是明確。可惜她畢竟不是精於謀算的人物,雖然儘量冷靜與縝密,可是在過程之中還是有不少意外。大思路是對的,錯誤的是小細節。
府內,宮中,以及外交,這三者之中,前二者在進行時,發生了不少地意外,比如容止,比如柳色,比如桓遠,而宮中的天如鏡又是最大地挫折,眼下唯一沒有什麼波折的,便是這裡了。
可偏偏這是最不著急進行的。
事有輕重緩急,本來王意之這邊算是緩的,可以徐徐圖之,而劉子業那邊卻是急的,需要加緊進行,可是一來是因為天如鏡,二來是因為楚玉對劉子業極端失望,導致本來該著急的那方,反而寸步不前。
王意之令童子先將裴述領往餘香齋,自己落後幾步,瞧著楚玉微笑道:“雖然子楚兄來了我這裡後,一直與我談笑,可是我卻曉得,子楚兄心有所憂,我雖不知是什麼事,也不知該如何勸解,但子楚兄若是有暇,可常來我這兒休憩,聊以忘憂。”
說罷,他便大步去追已經走遠的裴述。
站在原地,苦笑著摸摸臉:她竟然表現得這麼明顯麼這麼虛擲光陰了,須知她現在每一天都是用來救命的,明日就算再怎麼反感劉子業,也要以一副好姐姐的模樣去見他。
會客的大廳名作餘香齋,其他賓客陸續到來時,楚玉也身在其中了。
餘香齋簡潔而清雅,廳中木質擺設,乃至房梁木壁,皆採用帶著香氣的木料,因為時日已久,香氣早已消散,可是倘若細細的嗅聞,卻又於虛無之中,感覺到那麼一絲若有若無的餘香。
餘香齋大廳內擺放著兩排堪一尺高的長几,楚玉與隨她同來的流桑越捷飛一起坐在一條長几後,越捷飛雖然也跟著坐下,但他的手始終按在劍柄上,隨時可以拔劍。
聚會的主體無非是吃吃喝喝,眾人在一起談論些文學或人生道理,更有甚者討論起了生命的意義,場面很熱鬧,楚玉卻覺得沒什麼意思,不想參與其中,她不說話,流桑和越捷飛就更加不會說,因此楚玉這一座的沉默,便成了唯一的不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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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述與蕭別是坐在一起的,就正好在楚玉所在長几的對面,蕭別神情冷淡,不怎麼說話,但是裴述卻與人交談得熱切,好容易休息下,楚玉瞧見蕭別偏頭對裴述說了些什麼,心中警鈴聲陡然作響,不一會兒,就看裴述望了過來,開始發難:“子楚兄一直不說話,可是心中有什麼高論?”
楚玉凝視著裴述,見後者的目光有些閃爍,便知他此舉是蕭別所指使的,再看看蕭別,後者又恢復了眼觀鼻,鼻觀心的不理睬狀態。
知道是蕭別有意為難,楚玉心中冷笑一聲,鎮定的開口道:“在下其實在想一件不怎麼相干的事,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請諸位見諒。”
“哦?是什麼事呢?子楚兄請說。”王意之取出摺扇,刷的一下展開,這個動作頓時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便有人詢問摺扇的來路,王意之自是笑笑抬出楚玉,於是又有更多的人將目光集中在楚玉身上。
楚玉衝王意之一笑以示謝意,隨後吩咐流桑去馬車上取來自帶的摺扇,流桑快步跑出去了,她才不緊不慢的道:“我所想的,是前幾日有人跟我說的故事,是說,一位擁有神通法術的天師,將一名二十八歲的男子送往三十年前,命令他殺死兩個人,那兩人便是男子的生身父母,而三十年前,男子還未曾出生。聽了這個故事,我覺得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