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有樂醫沒有焦躁症就好了。”榔頭感慨道。
帝堂秋笑了下:“除了樂醫,每個人都這樣想,我們不止一次地抱怨研究所,痛恨實驗獸。可是,實驗獸真是為了消滅樂醫這個職業存在的畸形物,世界……就是互相依存、互相傷害,人類再發展多少年也是如此。需要我們便感恩戴德,不需要的時候就會說我們是寄生蟲,到底誰是誰的寄生蟲呢?”
魚悅附和地點點頭。
“你們還是不去樂醫聚集區居住嗎?你住在那邊也會為當地的居民帶來麻煩吧?”帝堂秋再次提出遷移要求。
“我不是樂醫,我只是在利用樂醫的權利,達到我的目的。”魚悅拒絕。對於帝堂秋,他不準備隱瞞自己的想法。
“恩。這樣啊,隨便你了,其實這樣也好,畢竟你的生活方式對於許多樂醫來說是個福音,樂靈島第一次這樣默默無語地忍受樂醫的任性,也許這樣對大家來說都是個好訊息。”帝堂秋笑了下說。
“下個星期,我就要和他們去出任務了,所以家裡那邊你幫我照看下。”魚悅笑了下,接過榔頭遞給他的熱飲,他沒開瓶,捧在手裡暖手。
“我能問下是什麼樣的任務嗎?”帝堂秋真的很好奇。隨家這次的任務沒有走仲裁所的手續,是私人性質的派出任務。
魚悅搖搖頭:“他們沒說,我也不想問,關於有風的事情,還是請你幫我注意一下吧。”
帝堂秋沒有說話,他看下左右,確定安全之後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卷東西遞給魚悅。魚悅迅速把那捲東西放進口袋,接著,他開啟熱飲若無其事地喝了起來。
一位年輕的樂醫去了,官方通緝了大約四位嫌疑犯,據說這些人屬於反樂醫聯盟小組成員。對於這個新興起的恐怖組織,各國的態度是堅決打擊絕不姑息,但是民眾對此的態度卻是麻木的……
包四海託著下巴從教室向外看,寒風捲了一些奇怪的物品在操場前行,此刻是吳嵐下午三點三十五分,教室很亂,距離放學還有一個小時,上課的老師沒有來,據說被警署叫去問話了。包四海對那位外號火猴子的老師並無特殊感情,不過同學說,她好像在公共場合發表過對樂醫的過激言論,這些天,無數民眾被當局以奇怪的理由叫去詢問,白水城的警署這幾天據說住滿人群。
“啊,那些該死的樂醫,要是他們都死了才好呢。”一位膽大的同學突然大發感慨。
“噓……你要死啊!什麼時候了還亂說話。”一位女生立刻提醒。
“沒事,沒事,我還沒成年呢。”該生笑嘻嘻地表示無所謂。
“你沒看過樂醫保護法嗎?第五條第四款,未成年人對樂醫進行性質惡劣的侵害,一樣會嚴懲。”班長大人推下眼鏡提醒。
“哇!真的?”那位膽子大的同學立刻緊張地看下同學們,剛才年少的不羈已經消失不見。
“只是說一下,算不上性質惡劣的,沒事的。”陳州站起來,拍拍那位仁兄。
包四海在班級裡看上去和大家的關係都不錯,可是深交的卻只有陳州一位,突然聽到陳州的聲音,包四海回頭看他。教室此刻安靜了許多,校園原本是個純潔所在,但是此刻,少年們的表情卻帶了不該有的憂愁,老師被帶走了,沒人告訴這些孩子,這是不是合理的。
“四海,有拉拉隊照片嗎?我要買,要最新的。”陳州是班級裡的開心果,他打著哈哈走到包四海面前大聲問。
“我退出社團了,你不知道嗎?”包四海把腳翹到課桌上回答。
“嘿,我就是隨便一問,對了,出了新款的遊戲機,要去看嗎?”陳州閒聊著。
“不去了,放學立刻回家,最近外面不安生,家裡人很擔心。”包四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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