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手裡木雕越來越清晰的眉眼,凌厲且深邃,彷彿就是蕭離染正在蹙眉盯著她看,她嚇了一跳,將木雕往櫃檯上粗魯一扔,雙手按著太陽穴,一定是她刻得太投入,有點魔障了!
“喲,小辰兒,在練什麼功呢?”門外傳來一道她等了一上午的聲音。
寒辰嚇了一跳,忙把木雕收進櫃檯的抽屜裡,轉向溫溪壽道:“跟我進內室。”
溫溪壽朝她拋一個媚眼,笑得妖孽橫生:“就聽小辰兒的。”
寒辰惡寒地瞅他一眼,不悅道:“溫溪壽,你能不能收起對付女人這一套來?!”
“人家也是情不自禁嘛。”溫溪壽再朝她拋一個媚眼,似假似真地道:“人家對小辰兒又是喜歡又是抗拒,真是好不糾結。”
寒辰撫額,這個溫溪壽若是個皇帝,必是個荒淫無道的昏君!目光大喇喇掃過溫溪壽腿間,冷冷道:“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為了磨成針,再努力點吧。”
溫溪壽臉上的笑容僵住,嚥了一下口水,她還是女人嗎?!天下怎麼有這種女人!乾咳一聲道:“本公子的目標是擁有三千後宮美人,依據天下各朝皇帝的經驗,應該還磨不成針。”
寒辰撇嘴,目光再掃過他腿間,不屑地道:“磨不成針那就努力長花吧。”
她是在咒他得花柳病麼?溫溪壽嘴角眼角齊抽,一排黑線齊刷刷掛在了他腦門上。“你這個女人!”
寒辰哼了一聲,邁腳進了內室,溫溪壽提著包袱跟進來,隨手關上門。
“今夜戌時,悅心客棧,天字六號房。”溫溪壽將包袱丟在桌上,笑吟吟地道:“這是今晚的行頭,若是有機會,順便幫我把天字二號房的那個長得跟太監似的人殺了。”
寒辰微訝問道:“長得像太監還是就是個太監?”
溫溪壽眸光閃爍一下,笑道:“你不用管這些,若有機會,殺了他就是,我會付你兩百兩銀子。”
兩百兩……銀子,好廉價的生命。寒辰摸摸下巴,淡笑:“劉路一百兩黃金,那個太監,兩百兩銀子,這差距有點大。”
“哼,這種見高就上,見低就踩的狗奴才,也就值兩百兩銀子。”溫溪壽眼裡閃過莫名的情緒,恨恨地道。
寒辰繼續摸下巴,一個異國的太監都能惹著風華絕代的溫溪壽,這個太監不簡單呀……還是溫溪壽不簡單?
“三百兩銀子,我替你殺了他。”
溫溪壽睨她一眼:“秋寒辰,你附送我一個會死嗎?”
寒辰以手支頤,悠閒地道:“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怎麼能附送呢,我很尊重生命的。”
溫溪壽嘴角抽搐,她很尊重生命……一個賞金殺手?她還真好意思說!
“因為尊重生命,所以才會拿銀兩才取命,而非濫殺無辜。其實,溫溪壽,我建議你可以重新派個去殺了那個太監。”
“誰說他是太監了,他只是像太監。”溫溪壽辯解道。
“好啊,不如我們賭一下,我殺了那個太監,然後脫褲驗身,若是個真太監,你付我一百兩黃金,若是個假太監,我分文不收。”
溫溪壽:“……”若是別的女了,他自然敢跟她賭,但是這個女人,她是真會在殺人後脫褲子驗證的,在她眼裡,男人的胯下之物,只是用來區分男女的,沒有能看不能看的道理。
“好了,三百兩,若是順便,就殺了他。”
寒辰站起來,笑道:“好,成交。”
溫溪壽從懷裡取出畫有劉路和那個太監的肖像的紙片遞給她。
寒辰仔細看了一遍收入懷中,然後出去取了筆墨紙硯回來,寫了一張紙條,道:“太上皇對我有門禁時間,你派人在戌時之前將這張紙條送進宮給太上皇。還有,你必須和我統一口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