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這一個意外使他不能夠及時將長劍抽離,那交剪的意外就更給他惹來了殺身之禍。
粉羅剎也就是在鍾大先生的第二個意外中出現,哨聲中閃電般從鍾大先生身後峭壁上落下,鴛鴦雙刀齊攻向鍾大先生的要害。
鍾大先生耳聽風聲,知道要抽劍縱然來得及,但一抽身形必然後移,後果不堪設想,危急當中身形不退反向前進,半身接一旋。
那四個少女一齊被他迫退,不由自主的被帶動,隨著一旋,一個踉蹌。
鍾大先生卻也是隻讓開要害,後背仍然捱了兩刀,這在他來說也是意外,也不知多少年他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了。
他暴喝一聲終於將劍抽出,回劍三劈,都被粉羅剎擋下,握劍右手的虎口竟然被震得裂開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這句話出口,四柄長劍已然從他身後刺來。
粉羅剎沒有作聲,鴛鴦雙刀迎面斬到,鍾大先生剎那間實在後悔再說那句話,雖然不問那句話他未必能夠立即自四劍兩刀當中脫出,但要擋下來應該還可以,就是這剎那的遲鈍,四柄劍已有兩柄刺進了他的後背。
這兩劍並不致命,致命的是粉羅剎的雙刀,乘隙而入,直取要害。
他揮劍身形要轉動,卻被刺進後背約兩劍鎖住,粉羅剎的長刀隨即削進了他的心窩。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鍾大先生這兩句話出口,氣使斷絕,無論粉羅剎與那四個殺手會不會回答,對他來說也沒有分別的了。
徐廷封找到這條絕路,已經是第二天的正午。
鍾大先生沿途都有暗記留下來,再加上南宮世家所安排的人刻意指引,徐廷封不能夠發現暗記的存在,不能夠找到去才是奇怪。
老太君大可以藉此機會連徐廷封也殺掉,卻顧慮到徐廷封的身份,也考慮到徐廷封還有利用的價值。
看見鍾大先生的屍體,徐廷封當然震驚,再看見指下的四個字,又添了三分疑惑。
」」陸丹殺我鍾大先生以指在地上留下了這四個字,到「我」字,指頭已破裂,還有血留下。
徐廷封實在難以相信,但之前他已經接到南宮世家的訊息,南宮博因為追蹤陸丹慘遭暗算。
陸丹怎會是一個這樣的人?徐廷封苦思不通,只好帶著鍾大先生的屍體離開。
傅香君也是想不到這麼快便再遇上徐廷封,看見徐廷封跟她一樣,帶著一輛載著棺材的馬車,尤其意外,知道鍾大先生遇害身亡,兇手竟然是陸丹,就更驚訝。
「陸丹怎會做出這種事?」傅香君也是這樣懷疑。
「龍吟劍上淬的毒,南宮博的被殺到家師的遇害,所有證據都是指向他。」
傅香君苦笑道:「他有這種本領?」
徐廷封搖頭道:「這倒不是問題,他也許還有其它的人幫助。」
「你是有些相信了?」
「我只是相信事實。」徐廷封嘆了一口氣道:「事實到底是怎樣,總會有一個明白的。」
「只希望我們明白的時候還不太遲。」傅香君伸手輕撫著絕師太的棺木道:「這一次前來參加百花洲論劍,家師暗卜了一課,是不吉之光,已經一再叮囑師叔小心的了,師叔就是不放在心上。」
「就是放在心上也沒有用的,家師不是一向都小心得很?」徐廷封嘆了一口氣。
傅香君點點頭,沉吟道:「師叔跟家師一向不怎樣合得來,但師叔也只是性情剛烈,疾惡如仇,當然,口沒遮攔還是惹人反感的。」
「有時她看人倒是看得很不錯的。」傅香君苦笑道:「可是她並不覺尋陸丹怎樣,只是認為武當派不該派一個本領這樣的代表到來。」
徐廷封微嘆道:「性情剛烈的人大都難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