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憑你們這點偷(又鳥)摸狗的本領能抓住她?”
沙天狼一聽惱了,話中帶著鉤子,道:“你們本領大,大得讓她逃走?”
酒糟鼻大怒,道:“你敢罵我?”說罷一掌劈了過去。
沙天狼知道他的功夫,慌忙丟下綠裳姑娘招架。雖把一掌架開,他自己手臂卻麻了,暗自慶幸對方沒拿出十成的功力。
沙天英清楚自己兄弟不是對手,不能來硬的,忙拱手道:“大哥息怒,我這位弟弟嘴巴沒遮攔,你千萬別見怪!”
酒糟鼻哼了一聲,道:“那麼,你是改變主意不把她帶走了?”
沙天英道:“嘿嘿,照例應該把她讓給你們,可是我大哥正是三年前的明天被她父親用霹靂掌劈死的。我們兄弟靈前發誓,要用仇家的心肝祭他,今天好不容易……”
“去去去……”禿頂不耐煩地揮揮手道,“別在這裡羅嗦了!”
沙天英被嗆得臉像豬肝似的,見軟求不行,想來硬的卻自知不是對手,又不願空著手回去,弄得不知如何進退才好。
沙天狼也鼻翼翕動僵立著。
酒糟鼻想了想,道:“好吧,算你們在今天這件事上也出了力,我倆讓你們打十拳,只要我們有一-人被打著,人就是你們的了。打不著,那就只有怨你們自己沒出息,怎麼樣?”
沙天英眼見不答應也沒用,只得心存僥倖,眼睛望著禿頂道:“如被我們兄弟打著了可得兌現!”
禿頂眼一瞪道:“我們什麼時候賴過帳?”
沙天英要的就是這句話,手一擺,朝弟弟道:“兩位朋友既肯賞臉,我們領受了吧!”
於是酒糟鼻和禿頂哥倆挪開幾步,各擺一個虛門戶。
沙氏兄弟眼見拳頭著身就算贏,遂用巧勁,各自虛晃一拳,在對方射閃時左拳擊出。
酒糟鼻和禿頂晃身躲過。
十數拳眨眼間過了半數,拳拳落空,黑鳳嶺兩兄弟出拳不得不慎重,兩人坐馬擺樁,眼睛盯住對方許久不動手。
酒糟鼻兩個也知道黑鳳嶺兄弟的狡獪,見他們含而不發,便眼眨也不眨地緊盯著他們,不敢稍動。
秦寶寶等了半天,就是要等這個機會。他不敢怠慢,一陣風似的奔過去。
秦寶寶別的功夫也罷了,輕功可是一絕。她滑行到綠裳姑娘近旁,輕輕把她提起來,然後馱在背上,旋風般跑向白馬。
白馬通人性,騰起四蹄追過來。這一來,它驚動了凝神對陣的四人,沙天英首先大叫道:
“哎呀,不好!”四人撒腿便追了過來,可這時,秦寶寶已上了馬背。
酒糟鼻二人見勢不妙,連發飛刀,一招“漫雨飛花”,飛刀在馬頭前已組成一道刀網。
白馬自動掉轉頭,面向沙氏兄弟。
沙氏兄弟正堵在馬前,沙天英起拳搗向馬頭,秦寶寶提韁躲過。
沙天狼五指箕張,又向馬脖子叉來。秦寶寶一招“蘭花拂穴手”拂向他的手腕穴道,沙天狼只得跳開。
秦寶寶趁機縱馬躍過二人,不料酒糟鼻已到近前,當胸一拳打來,跟著禿頂“嗖嗖”發來二把飛刀,讓他避無可避。
好個秦寶寶,審時度勢,身子突然飛起,讓過飛刀,接著擺拳和酒糟鼻碰個正著。
酒糟鼻暗喜得手,心想你這小乞兒有多大力氣,這一拳還不把你揍趴下?
誰知兩拳相交後,酒糟鼻突然跳了起來,連連“哎喲”呼痛,秦寶寶哈哈大笑,笑聲像銀鈴一般,追著白馬而去。
酒糟鼻抬拳一看,只見自己拳頭上有一血洞,也不知什麼玩意戳的,還好,沒有毒。
原來秦寶寶剛才在旁見二人拳法挺重,早想好對策,將“指標”套在食指背上,酒糟鼻哪能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