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空中旋起一股迴風,“呼啦”一聲,這條街的燈全滅了,唯有這盞關公燈剛才還欲滅非滅,這回卻“呼”的一聲旺了起來。
圍觀的人都連呼:“邪門,邪門!”
有的人說那盞關公燈莫非通了靈,結果有人開價到五兩銀子,那主人卻死活都不賣。
廟會熱鬧,過了一會,人們也就恢復平常,不再議論了。
林南奎卻滿心不是滋味,因為關公燈不滅,顯然自己輸了一招。
這時,有個賣絨球的小販走過來道:“客官,買絨球嗎?”
林南奎抬頭望望天,一群小鳥恰好飛了過來。
他一抬手,裝作扶頭上公子巾的模樣,一頭煞氣直衝藍天。
一隻小鳥慘叫一聲落於地上。
衛紫衣不動聲色,抓過攤子上的一個絨球搓了起來。
這群鳥一共八隻。結果給林南奎抉冠拂下了四隻,給衛紫衣搓絨球倒“搓”下了三隻。
還有一隻鳥在拼命掙扎。
林南奎不停地整冠,振衣,而衛紫衣也搓球搓得越來越急。
這隻鳥振翅盤旋,卻像給網罩住一般,飛不遠去。
賣絨球的攤主急道:“你莫亂搓,把我的絨球搓爛了。”
秦寶寶喝道:“你莫多說,你這攤絨球我全買了!”說罷塞給他一大錠銀子。
那攤子驚喜非常,道:“那太好!絨球你都拿去吧!”
衛紫衣聽了他二人的對話,靈機一動,道:“我看看你這絨球質量怎樣!”
說罷,拿起攤上的絨球不停地擲於空中,隨後又接在手裡。
像玩雜耍一般,他一共拿起十三個絨球拋在空中隨又接在手中。
趁著一拋一接之機,衛紫衣已將自己的絕技“幽冥十三式”使了出來。
當然,這威力不到平常的二成。
饒是如此,衛紫衣手上發出的力道正將林南奎的煞氣蓋住。
那最後一隻鳥怪叫一聲,終於落到地上。
這時,旁觀眾人已發覺有異,怎地這幾隻鳥都落在這二人的附近?
衛紫衣微微一笑,雙掌一拍,有五隻鳥卻又歪歪斜斜地又升入天空,遠飛而去。
林南奎臉色頓時變了,道:“你沒殺它們?”
衛紫衣笑道:“小鳥何罪,也是生靈,我和林掌門一時耍耍,怎可要它們的性命?”
原來衛紫衣剛才只是將它們擊傷。
林南奎臉如土色,這份力道他可做不到。
衛紫衣道:“咱們走吧,鬧市之中驚世駭俗殊為不妥。”
林南奎垂頭喪氣地跟在後面,比了三場,就算最好一場平手,自己也多輸了一場。
幾人擠出人流之後,林南奎嘆了一口氣道:“衛當家的,老實說,自‘殭屍’一案後,我已知無法和金龍社相抗衡,便將長白派的勢力撤出了京城,只是我猶有不甘,今天是特意會會衛當家的。如今,我是心服口服,就憑剛才衛當家對那些小鳥傷而不殺,這份胸襟氣度,就是我辦不到的。從今日後,小弟退回關外,武林中唯金龍社馬首是瞻!”
衛紫衣拱拱手道:“林掌門機智果決,小弟也佩服,今後還有地方仰仗林掌門!”
林南奎苦笑一聲,再次施禮後,帶著肖伯飛消失於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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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平驚喜道:“林南奎這廝真要退回關外,不和我們爭了?”
衛紫衣沉思一下道:“林南奎不失為一個梟雄,他既已當面將活講開,想來不會撒謊!”
寶寶撇嘴道:“林南奎算什麼梟雄,從他害死南宮博和薛世雄的手法上看,心毒手狠,無所不用其極。”
衛紫衣笑道